可显示器只有一个,那女人头的纸兽却源源不断地涌出,眨眼间便将屋子填得满满当当!
瞿支国低低地骂了一声,正要把笔记本也扔出去,就见眼前寒光一闪,无数纸兽被当胸截为两段!
他喝地吸了一口凉气,还以为是儿子的才艺作品。
可等他定睛一看,这才赫然发现,那东西竟然是一只机器狗!
他腿脚一软,扶着啤酒肚便跌倒了办公椅上。
眼前这只机器狗,动作如此敏捷灵活,智能程度如此之高,也只有国内最顶尖的机器人实验室,才能与之相媲美!
这只小狗背后的团队,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?
他瞿支国,就算今天被这些纸玩意咬残废了,也一定得要到这个团队的联系方式!
“啊——别咬我头发——啊——!”
艾丽莎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所有纸兽,这会掉头回去,开始追着女人头打转。
一头一狗在屋内一追一赶,场面别提多辣眼。
“快把这东西拿走!我停手!我停手还不行吗——!”
女人头嗷嗷叫了几声,被孟婆揪着头发,一把就拎了起来。
没想那头却借着东风,好一通蹬鼻子上脸,最后竟“头顶抹油”,将自己到了孟婆肩上:“拿走拿走!我怕狗!啊——”
众:“……”
宿缜见孟婆已经控制住了女人头,便挥手把艾丽莎召唤回来,嘟囔一句:“怕狗也不至于怕成这样……”
艾丽莎立刻掉头回来,屁颠屁颠地蹲坐在地上,冲宿缜摇起了尾巴。
风波终于平静下来。
此时屋内的废纸已经堆了半人高,看上去就像是下了一场大暴雪。
闫平月此时还愣愣地瘫在地上。
他花大时间做的头发,这会已经塌得没了型,就像被斧头劈去了一半,显得格外滑稽。
而他的指甲缝里也是一片花白,全是被扣下来的墙皮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宿缜,又指了指卞节,随后一骨碌爬了起来,顶着一身的碎纸屑,惊慌失措地冲出了办公室大门。
门口正好路过几个学生,看到他的模样,均是一惊,随即又捂嘴偷笑起来,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。
“忘了这茬……”
孟婆扶额,把女人头递给江起,无奈道:“哎,我去去就回。”说着便冲出办公室,追闫平月去了。
宿缜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孟婆往闫平月头上贴了一张符,当场就把人定住在了原地,表情也逐渐懵懂了起来。
看来这是去搞后勤维|稳工作去了。
“你们凭什么抓我?!我又不是坏人!”
女人头被江起拎住了头发,尖声叫了起来:“他才是坏人!他们一家子都是坏人!”
宿缜凑过去,蹲下|身来和她视线平齐:“害人的是你,现在怎么还贼喊捉贼?”
“我是贼?你也不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!”
女人头把上下牙咬得咯咯直响,两只柳叶眉死死地绞在一起,双眼满是血丝:
“那个姓卞的老混蛋,偷我们家的手艺,杀我们家的人,还好意思标榜自己是什么臭屁传人!”
卞节当即翻了脸:“我姥爷不是这样的人!你凭什么这样污蔑他?”
“凭什么?凭我这双眼!”
女人头嚷道:“十三年前,韶家村橘子沟,我自从有了记忆,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