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林漾青走过来,周凛护着他,不料,Aron的态度挺好的,“对不起,刚才是我不对,我跟你道歉。我是太紧张了。”
既然已经道歉,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林漾青:“说开就好,我们快一点应对那些怪物吧。”
晚点的时候,管家又来说了,要他们继续昨天的仪式。
“今日要去山上下葬,下葬完就算真的礼成了。”
说到离开古宅,几人的精神都紧绷了,他们还能离开这里?
可真的等到晚上开始下葬的时候,他们又失望了,说好了的山上,也不过是距离后宅后门不远,也就是那个满地都是坟堆的地方。
但仪式什么的都很像模像样,挖的土坑上方留有花红纸,葬好后,陈设酒果,把这些花红纸钱都烧了。
最后再进行合婚祭。
一红一白,红白喜事,便以这种形式巧妙地融合在一块。
周凛在林漾青耳边轻声道:“等一下,你跟着我,别松手。”
“嗯?”
林漾青还没来得及问,那边已经结束了。
有个哑妇面无表情去地把请柬给他们,还啊啊啊地说了一些什么话,不过还是一样,话应该很重要,但他们听不懂。
她一说完,山风都变大了。他们被吹着眼睛都睁不开,天空阴沉了不少,他们一起往古宅走,回去的路上要途径一处林子。
远远地他们就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音。
如今的情况,到底哪里来的吹奏声?
再仔细一点听,他们听得更清晰了,不止是喜乐,还有丧乐,这两者交融在一起。高昂的唢呐声刺破阴暗的天空,就像是要带人回阴间的归魂曲。
直到那些声音近到他们眼前,
他们才看清楚了,哪是什么成亲的和办丧事的,这是他们这几日看到的假人和纸人,它们如今都活了红轿子上抬着的是个假人,她面无表情,红盖头遮住了她半张脸,只露出那张猩红的嘴,两只涂着红红长指甲的手交叉着放在腿上。
女鬼来迎亲了。
Aron仿佛知道是自己,不断地后退,口中念叨着:“不不,你放了我吧,放了我……”
等那送亲队伍越来越近,铺天盖地的红不断地靠近着他们。
Sam似乎知道好友要走,冲着这不断靠近的鬼新娘道:“你们带我走吧,你们带我走啊。”
Aron本来还满脸害怕,突然就镇定下来,“不!Sam,让我去。我不后悔!”他说着就把手中的请柬递给他,转身就往前跑。
那鬼新娘四周的纸童子撒着白色纸钱,有几个童子的脸上涂着红红的胭脂。他们有得假笑着,也有的冷着脸,跳着跑着往前走。
此时周凛道:“大家往边上走,别跟他们对视!”说着率先低下头。其他人又哪里看过这副诡异至极的画面,全部都吓得低下了头。
林漾青只觉得一阵阴冷的风在他耳边吹过,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那吹吹打打的声音一点点远去,最终消失在密林深处。
他们再抬头,就看到Aron已经被割掉了头,僵直地躺在地上。
桑妮大妈问:“为什么头被割了?”
周凛道:“他已经被选中当新郎,被选中当新郎的人有一个神秘的仪式,那就是斩鸡头。斩了鸡头,也意味着这婚算定下了。”
Sam看到自己的好友被杀,想到他对自己的痴情,忍不住跪下来痛哭了起来。
但现在实在不是悼念的好时候,林漾青去拉起Sam,和他还有其他人一起回到了古宅。
今晚的任务估计已经结束了。
其实Aron早就该死了,只是留到了现在。他一死,他的请柬也消失了。
回去的路上他们再次看到那个疯女人,她疯疯癫癫地无声地唱着,“小花花,小眼球,大花花,大眼球。而我呢,没有眼球!呜呜呜……”
她突然抬起头,死死地看向他们。这个动作他们都有所感觉,之前抢阿竹大妈请柬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。她飞奔过来,对准了林漾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