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抬手在妹妹头上拍了拍:“谢谢你!翘翘!”
“不用谢我。老爸那里,你倒是应该带着边律师回家自己和他聊聊,爸爸最近把他珍藏的好酒都搬到客厅,挨个用湿巾擦灰,瓶子怕不是都要擦薄了呢。这明摆着是让我看了,给你透露风声呢。”
好不容易送走了来看的客人,杜玉树和杜芝兰立刻就向父母询问,同意手术是怎么回事。
“爸妈,怎么能不和我们商量就直接告诉人家主任了。”杜玉树颇为焦急。
杜勋城坐在一旁的陪侍床上端着水杯喝水,闻言镇定道:“昨晚,我和你妈决定的。”
杜玉树急了,朝一旁的边重楼说:“你昨晚没和姥姥姥爷说清楚利弊啊?”
边重楼冷静道:“说清楚了的,做不做手术的利弊我都说了。”
“那,爸、妈你们还是坚持要手术?那签字总是要我们签的,妈妈自己又不能签。我还是持怀疑态度。”
“字不用你签,你要是怕担责任,我老头子给你写个免责声明。你妈妈手术同意书签不了,我签。”杜勋城有点恼火的意味。
“爸,我不是这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一直拖着?”杜勋城黑了脸。
杜芝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,把刚才激动站起身来的哥哥拉回了沙发上坐着。
“我老头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,我和你妈妈经过深思熟虑,决定做手术,你们子女没有任何责任!”
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个地步,这手术势在必行。
于是老太太的手术敲定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半。
边重楼昨晚陪侍,今天早晨又经历了廉松节父母来访,身心俱疲,杜若来接班,他就想回家休息一会。
还没出病房门,秦洛川推门进来。
“哎你出去啊?”秦洛川问。
“你怎么来了?你听谁说的?”边重楼惊讶,这消息都传到秦洛川耳朵里了。
秦洛川大包小包放在病床边,和老人打了招呼,对边重楼说:“昨天叔叔阿姨进小区,碰到了我问了一句,那不得来看看啊。”
边重楼拍拍秦洛川肩头:“谢了川儿。”
秦洛川也忙,聊了几句,就得走。边重楼和他一起出发。走在路上,秦洛川悄声问:“怎么没见廉松节?”
“他上手术去了。”边重楼下意识答。
然后转头警惕地盯住秦洛川: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你是真觉得我看不出来你俩啥状况啊?”
边重楼也不想装傻了:“知道就知道呗,我俩就是在一起了。”
“哈!”秦洛川笑了一声,道:“我就是想知道,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”
什么时候呢?边重楼也记不清具体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廉松节的,但是他知道两人重逢,这事儿得感谢秦洛川组织同学聚会。
“我俩其实还得感谢你,要不是你组织同学聚会,我俩也不能见面。”
秦洛川就等着这一句,于是立刻道:“那我要媒人红包!”
边重楼回家也懒得吃饭,洗了澡倒头就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手机铃声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