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要和大家一起聚会,但边重楼明白,廉松节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观察冯浩辰人怎么样。
相处这段时间来看,边重楼觉得廉松节总体上不是个爱较真的人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是很在意廉翘的恋爱。
边重楼总觉的廉松节有点反应过度,但难以解释为什么。
为了帮廉松节达到目的,或者说为了帮廉松节打消疑虑,边重楼提议去吃火锅。
因为他发觉吃火锅的时候人们的交流会比普通时候多,每个人面前都摆着菜,但凡是往锅里下菜,那就不得不交流或者说这样会催生更多可以交流的契机。
哪怕你再社恐再不说话,帮忙递一盘子菜、递一下漏勺、把你面前的菜下锅里……都能观察出些东西来。
到了约定时间,最早赴约的是徐伯乔,他明天中午的飞机飞海市,今晚是离开山南前最后一场聚会。
徐伯乔从洗手间洗干净手过来坐在廉松节身边:“你俩今晚都叫了谁来?”
廉松节之前和他说过会叫他这几个亲戚过来,但没有具体说会有谁。
“张伟、乔薇薇,还有廉翘一会也过来。”廉松节给他面前的杯子添大麦茶水。
徐伯乔看着廉松节挑眉:“小翘要来啊。懂了。”
廉松节与他对视,没说话。
边重楼把两个人间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。
“还有谁?”徐伯乔问。
边重楼说:“还有我表弟杜若,还有……”
“杜若也来啊……”徐伯乔笑道,每次想起这孩子他都觉得好有意思。
“你们认识?”边重楼很意外。
廉松节突然猛地咳嗽。
徐伯乔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边重楼脱口而出:“之前老廉到海市出差,杜若不是也到海市么,我接老廉的时候顺路把他送到海大了。”
廉松节不咳嗽了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“哦。”边重楼点点头。
“而且,在海市我俩和同学在酒吧碰到杜若也跟朋友一起,就聊了两句。”
“什么酒吧?”边重楼挑眉。
“咳咳咳咳”廉松节又大力咳嗽。
“你咳嗽你背着点人,你学医的不知道咳嗽打喷嚏要在胳膊肘吗?”徐伯乔嫌弃地看看廉松节。
嫌弃完廉松节,徐伯乔转头很随意地对着边重楼道:“我们能去什么酒吧,不过你放心,那个时候你俩还没在一起呢,老廉也没干什么,我们和同学聊了两句喝了几杯就回酒店了,毕竟第二天还有会议议程。我用人格担保老廉绝对守身如玉。”
“嗯,我信。”边重楼对徐伯乔笑得特别开朗。
徐伯乔自认为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,但不知道为啥觉得边重楼笑得不对劲。
而一旁的廉松节已经彻底放弃挽救,靠在椅背上往嘴里灌茶水。
“哥!伯乔哥,哎、边律师好啊!”廉翘穿了一件明制汉服的袄子,蓝底白色绒毛滚边,下身穿了条水红色的马面裙,一红把木簪子把一头长发挽在脑后,耳垂上坠着耳铛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显得整个人都很有活力,她生得明眸皓齿,这一身装扮衬更衬得她漂亮脱俗。
“小翘来啦。”徐伯乔起身往里移动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廉翘。
女孩子在外,理应让她和哥哥挨着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