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究竟是要一个循规蹈矩看起来“正常”的儿子重要,还是让儿子真正幸福地生活更重要。
是啊,杜若可以随自己的愿,那么她儿子为什么不可以?
她站起身,径直往门外走。
边重楼跟了上去:“妈,我、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自己开了车。”杜芝兰头也不回往前走。
边重楼不敢停顿,跟在身后。
杜芝兰突然转过身来:“重楼,妈妈接受不了。”
“妈!”边重楼语气中满是痛苦。
杜芝兰抬手抚上边重楼的发顶:“但妈妈也不会妨碍你交往。因为……我的儿子不犯法、不伤害别人,他就只是和别人不同,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?”
杜芝兰不爱哭,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开口就要流泪。
边重楼眼睛已经肿了,他抬手握住了母亲的手,把母亲拥进怀里,哭得浑身颤抖:“妈,谢谢你!”
廉松节上班后先帮徐伯乔了解一下新一年医院的招聘计划,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徐伯乔。
“附院也有招聘计划,时间应该和学校里差不多,我有点担心两个时间冲突,到时候你就只能选一个。来医院也得授课,唯独就是干不干临床的区别,这看你自己选。”廉松节分析道。
徐伯乔道:“我个人倾向于医院,我还是喜欢临床多一些。让我脱离临床完全去任教,我不喜欢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廉松节准备挂断电话。
“那个……”徐伯乔突然问。
“怎么?”
“杜若……你最近有见到他吗?”徐伯乔问。
“我最近没见过他。不过这一两天开学了,也许会碰到也说不定。怎么了?”
“哦,那、那没事了。”徐伯乔答。
廉松节不信:“真没事?”
徐伯乔沉默半晌:“你,或者能不能麻烦重楼帮我去看看他,我……”
廉松节有股不好的预感:“你和我说实话。”
徐伯乔清了清嗓子:“前两天杜若来海市,我们之间……有点小插曲,之后我联系不上他了。”
廉松节在电话这头皱了眉头。但他没有继续追问,只答应适当的时候帮他看看杜若。
冯浩辰在心理医生的介绍下,开始了心理互助小组的活动,这天他到医大附院心理科去看望之前的医生,因为他目前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生活,很感谢医生给他的帮助。他买了蛋糕和咖啡到心理科,跟医护人员聊了一会,他便要开车离开。
他的车这次停在了医院院子里的地上停车位。他一路走向自己的车子,不经意看到一辆奥迪A8L,和他师父一样的车。他低头走了过去,可还是不可控地看了眼车牌照。
竟然真的是他师父的车?!
难道师父不舒服来医院了?他下意识拿出手机,拨通了边重楼的电话。
但一直没人接听,他低头看,手机放在驾驶室的手机架上亮着屏幕,显示着他的来电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