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算被遮盖了,那双眼睛的魔力也未曾减弱。
就像是,纲手第一次见到野良时的那样。
“对啊。”
诧异之后,是纲手的轻笑:“怎么?你要帮我吗?”
“还是先想想你身边那一群小鬼吧。”
话说着说着,便到了扉间的住处。
他们没有走正门,所以是从柜子里爬出来的。
柜门松动,一看就是被爬过好多次。
可周围又积攒了些灰尘--这通道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被人用过了。
宁次只是扫过纲手,对方便会意的红了脸颊。
“别这么看我。”
“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点建筑天赋。”
通道果然是纲手的杰作。
“没有。。。”
宁次憋着笑意否定:“这是觉得你很厉害。”
女忍者甩甩辫子,暗自决定之后要不醉不休--早知道就不启用第二方案了。
“扉间爷爷,人带来了。”
柜门打开之后,是被白纱笼罩的床榻。
也不知道是谁的审美--一定不是扉间本人的。
早年千手扉间还和宁次抱怨过,但凡有个老人时日无多,就要用白纱围起来,好像将死的老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。
现在轮到扉间时日无多了,白纱也顺理成章的围了起来。
“你也变成见不得人的东西了。”
宁次轻笑,滑到嘴边的话语顺理成章的就讲了出来,
似是打趣,似是嘲弄。
白纱中的老人发出一阵阵嘶哑的笑声,好像这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好事。
干枯的手肘从白纱中伸出,微微摇晃着,示意少年再靠近些。
“宁次。。。”
“没想到,还能再见到你。。。”
果然野良不是什么名字。
这是纲手第一个想法:之前扉间在这件事情上可没少忽悠她。
可现在,却轻而易举的被扉间说出来了。
有时候死亡是透明的空气,被扉间呼出,被纲手吸入。
将绝望和悲伤悄悄填满故作坚强的女忍者。
又有余下的,蔓延在窄小的房屋中,攀附在轻盈的白纱上,在之后的某一天,露出獠牙,展现利齿,将追忆之人啃咬的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