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就不用那么客气了,迷药一捂,死了大半。
屋里人正的神神叨叨念咒,未免他叫唤起来,小半管迷烟吹进去,没一会就传来一声闷响,还有些细碎的呻吟。
屋子飘出异香,巧善一用力吸,家禾赶忙往外退,急道:“别大喘气!”
冯稷和萧寒暗笑,帮他把死狗拖到院中,掀起袍子往里塞火浣布
防火布,石棉做的
,再给外边全抹上火油,勒上嘴再点火。
眼睛看得见,但嘴和四肢软弱,到处都灼得钻心痛,唯独头和脏腑护好了,一时半会死不了。
地上的人缩成一团,像条垂死挣扎的野狗一样不断弹动,试图扑灭这些以自己肉脂为油的火。
直到筋肉变了形,弹不动,只能碎碎地晃。赵家禾这才开口:“别玩死了,夜还长着呢。”
冯稷和萧寒要去抬,突然听他背上那个提醒:“烤熟了滋滋冒油,容易脏手,包一包再弄。”
两人从善如流,将赵昽扔进王八池里。
王八胆小,爱半夜出动,吃惯了生肉,也不介意尝尝熟的,于是水声哗哗不断,口里呜呜不止。
没人给他开口的机会,好在王八们吃两口就潜了。人泡在水里,灼痛先是加剧,像是滚针板,痛过巅峰居然感觉好受了些。只是水浸过了耳朵,虫鸣变得模糊晃荡,仿佛隔了一层结界,有种死后沉沦的错觉。
他不想死啊,拼劲力气,左右摇摆脑袋。
冯稷解下竹管,上手,掐了他的腮,再拆布条子,打算灌水银。
被他压住的人拼尽全力喊出呼噜呼噜的几声。
冯稷停手,用竹管戳他眼皮,笑道:“你放心,等你死了再挖心,免得你错过好戏。”
不要!不要!
人又在他手下拚命喊:“唔唔……不是,不……赵昽……”
这一回,冯稷听清了几个字,挪开手,顺势将竹管塞他嘴里,以免他大呼小叫,回头催萧寒:“去摘个灯笼来。”
他跟赵昽打过交道,这大致模样绝对没差,方才进去时,赵昽背光,身形也是一样的。
为保万无一失,还是看个仔细的好。
底下人含着竹管,比被掐腮帮要好,含糊出声讨饶:“好汉,我真不是赵昽,我是他兄弟……不姓赵,我叫元黄。我娘是妓子,跟了这个生他,跟了别人生我,凑巧都像她……我知道他不是人,前些日子刚祸害了个小姑娘。他这样的畜生,就该千刀万剐,但我真不是他啊!我比他小两岁,鞋底填了东西才有这么高。还有眉毛!眉毛是画的,我的眉短!”
赵家禾原本以为他是花言巧语想脱身,听到这个“妓”字,猛然想起了大太太在园子里说的话,叮嘱巧善捂了眼睛,再上前分辨。
同母异父,再相像终归有些微差别。冯稷等人分辨不出,赵家禾跟过他几个月,早摸透了,这么一细瞧,眉骨确实不同。
他上手一抹,指头果然沾到了墨粉。
元黄疼得受不了,苦苦哀求他们饶命。
赵家禾厌恶,凶道:“别他娘的扯兄弟情义,他绝情绝义,毫无人性,不会是可怜你才收留。你找上他,必定是知道了他的秘密,想要挟他捞些好处,反被他用上了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如今替他受受罪,不算冤枉,要恨,就恨他去。你告诉我他在哪,我便给你个痛快。”
四肢不疼了,但也动不了,那是皮都烧烂了没有知觉,就像那红烧猪肘。
活不成了!
元黄真的恨,恨这些人,更恨赵昽,他报不了仇,那就让这些人下狠手互斗去。
“他躲在恪州,投靠了那个做参将的姑父!你们一定要杀了他,替我报仇,替我……”
冯稷一刀结果了他,呸了一口,骂道:“凭你也配,狗东西!”
兄弟几个费尽心思,累了这么多天,就蹲来了个西贝货。他气到口不择言:“连出两个畜生,可见根上就不好,依我说,就要一窝端才解恨!不,连坟也要扒了,上边指定就有这样的牲口!”
第69章爱重
巧善失望,但不愿意牵累他们做过格的事,忙安慰道:“别着急,到了明早,他就是个死人了,往后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。赵家和那家是亲戚,迟早会发现他躲着不来送殡,到那时,他连脸面也没有了。”
赵家禾想的更多,何参将不是个傻的,既然敢在这时候收留他,那摆明了要包庇赵昽这些阴私。死在衙门的那伙人拿赵香蒲当耍货,约莫就是因为还有一个赵昽替他们卖命,能逼迫赵香蒲就范最好,不行也不要紧,总还有第二条路可走。
他没挑破,只说:“正是,弄死这混蛋,没白来。走吧,至于那个,早晚要弄死他。”
据他所知,何参将有一个和赵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