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太弄好,导致她将满腔的怜惜同情都给了白翼哨兵,黑翼哨兵出声叫她后,才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。
黑翼哨兵的脑子好像真的不太好用,明明谁都看出来他哭唧唧的样子是装的了,还在那一口一个主人演得特别投入认真。
真是又坏又蠢的,卿鸢都被他给气笑了。
卿鸢听到耳边的哭求声停下来,只剩像小狗用尽全力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哼唧声,又往黑翼哨兵那边看了一眼,是玉京队长让他给自己戴上舌枷,卿鸢有点意外地看到,黑翼哨兵竟然委屈巴巴地照做了,当然他给出的理由是:「如果这是主人想要的,那我会照做的。」
之后便用看恶人的眼神怕怕地看了眼玉京,向她投来更加凄楚可怜的眼神无声地向她求救,看她无动于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除了眼泪,还有更粘腻更容易拉丝的晶莹从他被迫探出的舌流下来。
又是口水,卿鸢皱眉,再也不往那边看了,专心研究她面前的精神巢,精神链划过它表面干裂的小口,巨大的精神巢像个被折磨得有些迟钝的小兽,精神链都拖着水痕过去了,它才想起紧缩起来,皲裂出的小口在很快就蒸发掉的浅浅水意里短暂地变得鲜艳润泽,渴望又无助地颤颤张合。
卿鸢感觉到了轻微地吸力,精神巢在本能地吸收她的精神链中的水分,不等她对它这样有什么反应,精神巢便在它的主人的控制下停下了这种行为。
卿鸢把精神链探入。
它的内部比外部还要干涩,她的精神链进去都很吃力,卿鸢让小水珠多吐给精神链点水分。
精神巢太紧张了,不过,卿鸢也能理解,这么干,又是在重伤中被打开,一定会很难受,她只能叫精神链耐心地一点点湿润,开拓哨兵荒芜太久的精神巢。
好不容易挤进来,卿鸢感觉链都被搓细了一大圈,卿鸢转头「看」,精神巢非常自觉,连精神链被压出去了的水分也不敢再擅自吸收,时隔许久,终于沾染了一层水色的甬道吃力地收缩,把她遗落的水元素悉数挤了出来,然后干巴巴地重新闭合起来。
水分含量过低的车欠肉没什么弹性,闭合的过程极为缓慢漫长。
看着太可怜了,卿鸢没把那些水元素吸收走,让它们慢慢渗进哨兵荒芜的精神巢里。
真的太荒了,卿鸢一边用精神链探索缠绕精神巢,一边感叹,放眼看去,满目都是裂成一块块,让人密集恐惧症发作的干土地,能看到的活物只有生长在裂缝间,拼命释放精神雾霾的菌丝。
好香,卿鸢咽了咽了口水,相比于「毒素」,她更爱吃「污染」,毒素像是那种顶饱又有营养的正餐,虽然没那么好吃,但能帮助她的小水珠长大。
污染则像零食,没太大用处可是特别好吃。
吸收污染的难度比吸收毒素要高一些,卿鸢放出自己的小水珠,小水珠兴冲冲地跑出来,水流小脑袋转了一圈,也被这么广袤的饭桌震惊了一下。
将槿受到的污染辐射面太大了,整个巢体差不多都是,如果让小水珠一块块啃,得啃多久?
卿鸢有个大胆的想法,如果她的小水珠能分成很多个,像雨水一样洒下来就好了。
小水珠感觉到她的雄心壮志,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。
卿鸢哄着它,就试一下,第一次肯定不能达到降雨的水平,尽力就好。而且多分出来几个,就多了几张嘴,能多吃不少好吃的呢。
听到能多吃,小水珠亮起兴奋的红光。
卿鸢有点疑惑,这红光哪来的?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汪汪队的火元素。真是个贪婪的小水珠,消化不掉,也不肯把打包走的还回去。她就是肚子怎么总热热的。
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,卿鸢闭起眼,想像着把自己分成两半,想着是第一次,肯定会比较困难,卿鸢用了很大的力气。
「波」的一声,卿鸢去「看」自己的成果。
一圈十个小水珠悬在半空。
哦吼?卿鸢有种以为自己是青铜,打起来发现自己是王者的爽感,再次发力。
原来的一圈外又多了一圈小水珠,粗略一看,外圈的小水珠得有二三十个。
更让卿鸢惊喜的是,分成这么多份以后,小水珠并没有明显得缩水,每颗和原来的大小相差不到两圈。
感觉自己还没到极限,甚至越分越嗨,卿鸢抬起「手」,向雾蒙蒙的天上看去。
数以百计的小水珠随着她的指尖升起来,和排列整齐的小水珠军团汇合。
她好像真的可以下雨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