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惟脚下一顿,神情不耐极了,立即加快脚步,怎料身后那人见状也狂奔起来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「太子哥哥,臣弟都好久未见你了,怎的你听到了我叫你,还接着走呢?」来人脸上却不见恼怒,笑得灿烂。
「有事?」容惟沉声道。
五皇子容愉不满道:「无事便不能寻太子哥哥说话吗?」
容惟无心同这个聒噪的弟弟多攀谈,「无事我便先走了。」
「诶,等等——太子哥哥,你既然灾厄已消,那过几日母后办的宫宴,你一定会出席吧?」容愉眼神期待。
容惟眉头微皱,冷声道:「不会。」
「哎呀哥哥,虽然你本就不怎么去这些宫宴,可你都在东宫闭门不出这么久了,就不想放开了手脚玩乐一番吗?」
容惟睨了自己这个性情跳脱的弟弟一眼,已是不耐极了,「不想。」
容愉笑意微减,遗憾道:「好吧。」
容惟抬步便要走。
「等等,太子哥哥,你换玉佩了?」容愉惊讶地看向他腰中挂着的兰草玉佩,絮叨不休,「你先前那块不是带了十几年么?我早提过多次令你换了,还给你送了不少极好的玉佩,但你总不换,怎么今日忽然换下了?!」
说着便要伸手去拿起细看。
容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迅捷地侧身避过。
容愉伸出的手落了个空,尴尬地收回,委屈道:「太子哥哥,我只是觉得你这玉佩好看……」
容惟耐心告罄,撇下这个难缠的弟弟,扬长而去。
被留在原地的容愉皱巴着一张脸,心道,太子哥哥还是这般冷漠。不过,那玉佩还挺好看的,也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哥哥会喜欢,倒是让他也生出换腰佩的心思了。
他唇角一扬,先前受到的冷落顷刻间烟云消散,立即往宫门走去,准备出宫再去淘些好看的玉佩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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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惟摆脱了聒噪的弟弟,却不往东宫行,而是来到了凤仪宫。
「殿下来了。」殿中一年长的女官喜道,连忙吩咐宫婢端来他素来爱喝的茶水。
「芫姑,母后呢?」容惟开口问道。
那被唤作「芫姑」的女官面容和善,欣喜道:「皇后娘娘刚接见完各宫娘娘们呢,奴婢已让人前去通传了,娘娘都多日未见着殿下了,昨夜知晓殿下回京,高兴得好半宿未睡着觉呢,说正好殿下能出席过几日的宫宴,看看有没有可心的。」
容惟看着跟随母亲多年的女官,面上也染上几分笑意,「不用看了。」
芫姑立刻劝道:「殿下您六月便过二十岁生辰了,连五皇子都开始相看亲事了,您这兄长还迟迟未定下,别说娘娘着急了,奴婢也着急呀。」
容惟笑容更深,却仍旧道:「不必。」
芫姑心中一急,正要开口再劝,却见那内敛的太子殿下一脸笑意,摩挲着不知何时换上的丶她从未见过的兰草玉佩,语气染着笑意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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