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惟忍不住又将她纳入怀中,怀中的充盈令他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,如珍宝失而复得一般。
他轻声开口道:「只要我能够证实……我并没有对你做过那样的事,你是不是就愿意嫁给我了?之盈,我现下才明白为何你一直坚持。我一定会查明白,而且,我也一定不会放过容恂。」
贺之盈神情动容,她未想到前世之事居然还能有这峰回路转的一出。
他又道:「我知道你想在京城也开香铺,我已命人将济江的那位掌柜接往京城了,你不必担心旁的事,我会处理好。」
贺之盈闻言怔住。
彭掌柜?他竟命人将彭掌柜接来了京城?
她心中一热。
他的手臂紧了紧,将她又往怀里压了几分,话语带上几分恳切,「你先留在京城,好不好?」
贺之盈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在他怀中点点头。
她也想弄明白,前世究竟是怎么回事,若她什么也记不清,此事倒也无从查起,可她又记得一些蛛丝马迹……
她心中燃起几分希望。
虽此事未得出最后结论,但贺之盈总算是将心中隐瞒之事同他坦白,容惟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,忍不住揽着她多抱了一阵。
寝房中只有微风吹动花草树叶的沙沙声响。
过了一阵子,容惟似是想起了什么,轻轻松开她。
「对了,你今日为何会中药?是谁给你下的药?」
贺之盈皱了皱眉,「那药应当是下在今日午后郑娘子端给我的酸梅汤里,是我疏忽了。对了,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寝房?」
「有一宫人说你身体不适,听了你的吩咐来寻我。」
贺之盈怔住,「我并没有派人去找你。」
容惟轻点了下头,「必然是下药之人吩咐的,我会让人去盘问郑吟商。『心眠』的炼制之法早已失传,郑吟商如何能得到?想来是做了他人的刀。而这背后之人,很可能就是容恂。」
听到容恂的名字,贺之盈不免腾上一阵火,「又是他?」
他便只会做下药这种阴险的勾当吗?!
她面色同话语间流露出的对容恂的恨意令容惟心中莫名地扬起欣喜,他难抑地扬起嘴角,「不过,若不是这药,我又怎么知道你这般喜欢我呢?」
贺之盈张张唇想要反驳,但这药的效用摆在那儿,她的身体不会骗人。
辩驳之语堵在喉间,她只得羞恼地狠狠瞪他一眼。
她强撑着道:「总之,所有事都是你的猜测,我虽答应暂时留在京城,却没答应一定会嫁给你,若你查不出什么,我还是要回济江的。」
容惟笑笑,眉目间俱是满足,从善如流地道:「好。」
他的顺从令她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,她假意望了眼天色,不自在地道:「很晚了,宫宴要散了,你再不走,到时被人看到,可就说不清楚了。」
「好。」他话锋一转,「不过,我想先收些利息。」
说着就要覆身过来。
贺之盈心头浮起一阵不祥的预感,忙拒绝道:「什么利息,你不准——唔!」
未说完的推拒之词被他以唇舌堵在唇间。
许是他今夜实在激动,吻也变得如狂风骤雨一般。
过了片刻,他方才不舍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