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算了,我手包里也没什么,让它睡吧。」徐白说。
她的药,家里还有一包。
萧令烜晚夕回来,来看萧珠。
萧珠抱着狗,把骰子扔给它玩,一人一狗那么小小的,但玩得开心极了;而萧令烜,一眼瞧见地上徐白的手包。
她总用这个手包,装些零碎。
他捡起来,拍了拍:「你老师还没走吗?」
竟有点期待。
「走了。她落下的,不重要。」萧珠说。
又很警惕,「你干嘛总是问她?你想做什么?」
萧令烜随手把徐白的手包塞自己大衣口袋。
他口袋深,足以装进去。
走过来,敲了下萧珠脑袋:「没大没小,居然问着我了。」
「你不许胡来!」萧珠更添谨慎,小脸板了起来,「你不要欺负徐姐姐。」
「我怎么欺负她?」
「你要是追求她,她不敢拒绝你。这就是欺负。」萧珠道。
萧令烜站直。
他的表情,从轻松到严肃。
静静看一眼萧珠,他黑眸锋利:「胡说什么?」
萧珠与他有同样的黑眸,黑得似墨化不开:「你自己想想。不管是年纪还是地位,你在她面前,是不是占尽了优势?
你心里很清楚,稍微伸一下手,就可以捏住她的咽喉。我是小孩子,我很懂『身不由己』。」
「我让你身不由己?」萧令烜冷笑。
萧珠:「不是你,而是我很清楚我小。徐姐姐也渺小,她也知道。」
地位不对等,就谈不上「追求」。
这是一种霸凌。
萧令烜静静站在那里,沉默良久,突然问闺女:「你叫我什么都不做,只等?」
「你如果等不起,可以找其他人。」萧珠说,「你找女人很容易,你自己讲的。」
又道,「周霆川做了多馀的事。反正,你再找新鲜的,也像喝水一样简单。」
萧令烜指着她的额头,将她推搡着跌在床上:「吃里扒外!」
萧珠仰面倒下,半晌都没爬起来,气得又要跳脚。
萧令烜原本想送回手包,找机会去见见徐白。
也许还可以请她吃宵夜。
萧珠一番话,他上楼去了。
点燃香菸衔在嘴里,翻着她的手包,似翻阅她的生活。
简简单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