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令烜说一句,苏宏后面接十句。
点燃一根烟,萧令烜重重吐了烟雾。
有点烦,倒也不讨厌,毕竟苏宏能力摆在这里。
萧令烜一向很喜欢有本事的人。对于能力超群的,除非像祁平那样触犯他底线,他都愿意容忍。
「苏宏。」
苏宏立马站直了:「在,师座。」
军政府的人,虚情假意叫萧令烜大帅;而他身边这些人,并没有改口。
「……你说出口的话,祁平一般先放在心里,然后给我一个结论。你非要说出来吵我,我也不计较。你的结论呢?」萧令烜问。
苏宏:「杀掉吉良。这个人没什么价值,还可以把滕明明的事彻底坐实。他们试图绑架大小姐,该死。」
萧令烜:「就这么办。」
处置萧珩是家务事。
每件事,都有轻重缓急。
他大哥死在萧珩手里,他不可能饶恕这孽子。只是与军政府的稳定相比,此事可以延后。
苏宏嘴碎,脑子却很清楚。
萧令烜挥挥手,叫他吩咐下去。
四月初的天气,忽冷忽热。早上还热得冒汗,下午一阵风,凉飕飕的寒意从地底升上来。
萧珠今天是半日课,下午跟着师父习武。
她贪凉,一身大汗后洗澡更衣,只穿着薄薄睡衣,趴在床上玩一个小玩偶。
夜里睡觉又不老实,女佣给她穿个肚兜,她不乐意,自己脱了。
翌日早起时,脑昏鼻塞,不停打喷嚏。
她染了风寒。
徐白叮嘱她加衣,军医也开了些药。
回到家时,徐皙发烧。
她同学这几日都风寒,一个传一个,病倒了大半。
徐白半夜醒过来,嗓子疼。
萧令烜睡到中午起床,去萧珠书房看一眼,两个人都支着脑袋:一个不停打喷嚏丶一个嗓子干哑。
「……都不舒服?」他问。
徐白:「四爷,您别进来。病气过人。」
「你别说话了,这嗓子听着都要废。」萧令烜还是进来了。
徐白:「……」
她这是刚刚开始。
每次她染风寒,都是先嗓子疼,而后头疼丶低烧,再喷嚏咳嗽,折腾七八日才好。
「这几日别上课,你们俩都养着。」萧令烜道。
徐白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