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包厢,一直热热闹闹;片刻后,有人唱曲。
临近的阳台,可以俯瞰整个街景,洋行的霓虹灯格外漂亮。
隔壁雅座有人到阳台抽菸,烟味往这边包厢飘,徐白站起身打算关窗。
她就听到了交谈。
「……就你一个人,能应付得了萧四爷?我可听说,有人一晚上被他折腾只剩下半条命。」年轻女人娇媚的嗓音,甜丝丝的。
又说,「带我享享福。你如今住的小公馆,也是他置办的吧?我不图什么,有辆汽车就行。」
另一个答:「不是我不肯,他不喜你这样的。」
「我怎么了?」
「你太瘦。」女人的声音,不会故作娇媚,优美而动听,「你听说过他的事,他喜欢丰腴健硕的女人。
个子得高,得有肉,肉还得紧实;腰不能粗,大腿却又不能太细,他嘴巴叼得很。」
徐白关好窗户。
萧珠也听了一耳朵。
她细看徐白脸色。
徐白回视她:「瞧什么?」
「你听着难受吗?」萧珠问她。
徐白:「……为何要难受?」
「你给他织了围巾。」萧珠说。
徐白微愣,继而摇摇头:「那是他要求的。」
萧珠又看她。
似看穿她。
徐白深吸几口气,苦笑:「阿宝,我真的不会难受。我从未指望过。」
又说,「而且我对自己,并不确定什么。这事我不瞒你。请你保密。」
「我会。」萧珠认真看向她,「徐姐姐,我希望你能快乐。」
徐白笑起来,给她夹了鸽子吃:「谢谢你。」
她们俩一顿饭还没有吃完,就听到走廊上传来军靴橐陀脚步声,沉重而整齐。
片刻后,隔壁雅座有了惊呼声丶哭喊声。
萧珠好奇:「是谁来了?」
徐白没动。
石锋就在门口,还有两名同阳路的副官,徐白不怕。
「先吃饭吧,不与咱们相关。」徐白说。
萧珠非要去看个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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