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快要过年了。」他拥着徐白,突然提了这句话。
徐白:「你是要回福州吗?」
「想带你一起去。」萧令烜说,「我和阿宝在那边还有个家,给你也看看。」
「阿宝晕船,阿苒腊月二十大婚,我走不开。」徐白道。
萧令烜:「她们要紧,我不要紧?」
徐白失笑。
她想说,明年再去吧,那时候萧珠大了一些,晕船可能会好转;家里事情也落定。
但转念又想,也许明年两个人感情淡去,他们未必还会在一起。
很多事,当时不去做,拖延着就成了遗憾。
馀生,徐白可能在某个医院,做一名内科医生,不结婚丶不生孩子,人生注定会寂寞。
那时候的深夜,她也许会后悔,在最情浓的时候,拒绝他的邀请。
故而她抬眸,认真看向他:「腊月二十一出发,能赶得上回来过除夕吗?」
萧令烜啄了下她的唇:「赶不上就咱们俩单独过除夕。」
徐白:「……」
「尽量赶回来。」他怕徐白动摇,「我安排腊月二十晚上的专列,咱们快去快回。」
「不坐船?专列会遇到土匪……」
「哪个不长眼的土匪,敢在我的地盘打劫我?」
徐白:「……」
两人便说妥
晚上九点,萧令烜才从雨花巷离开。
他走的时候,脚步无比轻快。
很多年没有过如此愉快的情绪了。
徐白回来时,面颊红扑扑的。她努力平复情绪,眼睛里却有熠熠神采,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快乐。
她很久没这样开怀。
徐母瞧见了,眼眶微微潮。
冯苒带萧珠回去睡觉,徐皙也跟过去凑热闹,徐母留徐白在正院说说话。
「四爷告诉我了。」徐母说,「我心里很忐忑。不过瞧见你高兴,我就放了心。」
又道,「你回国两年多了,从未像最近这般轻盈。」
家庭的负担太重了。
徐白想了下,实话对母亲说:「也不止这两年。我在国外的四年,过得也很不轻松。」
「生活很艰难。」
「还有萧珩。一年见他一两次,每次都需要大半年才可以把他对我的态度消化掉。
我有段日子甚至不愿意见人。一想到他的冷漠,心都碎了。那时候年轻,不经事。」徐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