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回到家,头上还在流血,脑袋也晕晕的。
城市里,其他人家里地面最少是砖头,水泥地。
只有她家还是土地,就算扫再多遍,上面还是布满尘埃。
血液落在土地上,很快消散,难以探寻。
就像这些年,沈北漠对她的爱一样。
顾念在日历上圈了个圈,从破破烂烂的柜子里,翻出一条白裙子,剪下一块,包在头上伤口上。
然后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等她醒来,就见沈北漠坐在床边,满眼心疼。
“头疼不疼?”他伸手想摸。
顾念躲开了:“还行。”
先是被水杯砸到,又磕了几十个头磕破,怎么可能不疼?
可顾念已经不会再向他撒娇了。
沈北漠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媳妇,你也别怪我狠。你差点害死乐乐,要是小洁追究起来,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受点罪总比去蹲大牢强!”
顾念敷衍点头:“嗯。”
她过于冷淡的态度,让沈北漠有些烦闷。
当看到那条被剪坏的白裙子时,他忍不住皱眉。
“我送你的这条裙子,你平时宝贝得都舍不得穿,怎么剪坏了?”
“头破了,不包扎一下,会弄脏褥子被子。”顾念随便找了个理由。
沈北漠觉得这也说得过去,没多想:“那等以后,我再给你买。”
“好。”
顾念压根没报希望。
他这话说了好几年。
可他哪次发了工资跟布票,立刻全给了季思洁,她连根线都看不到!
顾念饿了,下床煮了两个红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