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有血?楚烟看着床上暗红的血渍,有点反应不过来。这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侯爷到底没控制住,趁她睡着的时候把房圆了?不能够吧?她就算睡得再死,这种事也不能毫无察觉。而且她一点都不疼。她低头看了看,发现白色的亵裤上也有一点红,立刻恍然大悟。圆个鬼的房,她就是来月事了。两个丫头很是沮丧。艳霜还不死心的问:“是不是先圆的房,后来的月事?”楚烟哭笑不得。这丫头是多想让她圆房?转念一想,关心她圆房的或许不只这两个丫头,说不定全府上下都明里暗里等着信儿呢!尤其老夫人,每回去请安时,总要有意无意问上一句,问得她无言以对。既然如此,不如将错就错,堵住悠悠众口,自己也能少很多麻烦。“拿上床单,去和老夫人说一声吧,就说我和侯爷已经圆房了。”她对艳枝吩咐道。艳枝犹豫:“这样会不会不好?”“没事,回头我和侯爷串个供就行了,如此也免得老夫人总追着他问。”“那好吧,奴婢这就去。”艳枝答应一声,拿上床单去了慈安堂。慈安堂里,恰好大夫人和三夫人也在,听闻楚烟和谢经年圆了房,婆媳三人神态各异。老夫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,特地叫夏嬷嬷拿银子来打赏了艳枝,嘱咐她回去好好伺候夫人,日后夫人若怀了身孕,再重重赏她。艳枝收银子收得有点心虚,向老夫人磕头道谢。老夫人摆手道:“不必多礼,快回去好生伺候着,你家夫人若身体不适,就叫她好好养着,不用来请安了。”艳枝应是,正要走,谢兰舟迈步走了进来。“你家夫人怎么了,生病了吗?”艳枝有些窘迫,含糊道:“有劳世子关心,我家夫人没什么事。”“怎么会没事,我都听见了,祖母让她好生养着,请安都免了。”谢兰舟催促道,“你快说,她到底生了什么病,严不严重?”“……”一屋子人都看着他,脸上啼笑皆非。老夫人说:“不关你的事,别瞎打听,快上学去吧,晚了又要被先生罚站。”她们越是这样,谢兰舟的疑心越重。心里想着,那女人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?可她昨天还活蹦乱跳的,和靖王吵架中气十足,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?“行,你们不告诉我,我自己去问。”他说着话转身就走,被老夫人一把拉住。“小祖宗,你就消停点吧!你母亲没生病,她和你父亲昨晚圆了房,艳枝丫头过来和我说一声,就这么点事儿,你巴巴的非要打听,叫人知道了臊不臊得慌?”谢兰舟脑子嗡的一声,呆愣在原地,嘴里又酸又涩的,像喝了一口陈年老醋。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醋是为谁喝的。老夫人想着他一直反对他爹续弦,这会子八成又生气了,忙拉着他的手拍了拍,细声安抚道:“好孩子,你爹这么大年纪终于有个枕边人,你该为他高兴才是,等将来你母亲再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,你也就有伴了。”谢兰舟目光呆滞,半晌才道:“随便他,我早就不管他了,我上学去。”说罢挣脱老夫人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直叹气:“真是造孽啊!”夏嬷嬷忙宽慰她:“世子就是太依赖侯爷了,如今这样也好,叫他早点认清现实,知道有些事由不得他,慢慢的也就看开了,长大了。”老夫人心疼地擦了擦眼角:“可怜见的,还不是打小没娘才依赖他爹吗,这回只怕要难过好一阵子了。”艳枝没想到会闹这一出,回到晓风院,把事情和楚烟说了,忧心忡忡道:“世子不会一气之下又找夫人的麻烦吧?”“谁知道呢,怎么这么巧就被他撞见了?”楚烟无奈摇头,“不管他,收拾收拾,咱们去管事堂。”艳霜说:“夫人来了月事,就不要操劳了吧,就在咱们院里待着,叫那些管事的来这边回话不行吗?”“不行。”楚烟说,“还有好多账没对完呢,姚氏明天下葬,我还得回去走个过场,两下一耽搁,要误不少事。”“可您每回来月事都肚子疼……”“没关系,带个汤婆子,再拿益母草煮一些红糖水,不会有事的。”两个丫头劝不住她,只得照她的吩咐行事。主仆三个到了管事堂,意外地发现谢兰舟正板着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。艳霜艳枝吓一跳,警惕地挡在楚烟前面,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对楚烟动手。“嘁!”谢兰舟对两人的反应嗤之以鼻。“世子怎么来了?”楚烟小心翼翼问。谢兰舟翻了她一个大白眼:“不是说好了早上半个时辰,晚上半个时辰吗,昨晚有事没来,今天多补你半个时辰。”“……”楚烟松口气,脸上带了笑意,“我还以为世子不会再来了。”,!“这叫什么话?”谢兰舟不屑道,“小爷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吗?”“不是,世子一诺千金,是守信重义的君子。”楚烟一本正经地拍他马屁。谢兰舟冷哼一声:“少来,小爷不吃这套。”楚烟哈哈大笑:“那你吃哪套?”“我哪套都不吃。”谢兰舟说,“快开门吧,浪费的时间都算你的。”楚烟取出钥匙开了门,学着酒楼跑堂的对他弯腰伸手:“世子爷里面请。”“无聊!”谢兰舟斜了她一眼,昂首阔步走了进去。两人隔着书案相对而坐,艳霜把汤婆子放在楚烟腿上,又给她倒了一碗益母草煮的红糖水。谢兰舟伸着脖子往茶碗里看:“这是什么茶,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,给我也来一碗。”艳霜:“……”堂堂一个世子,怎么就这么馋,连益母草都想喝?这也不是他能喝的东西呀!楚烟说:“这茶不好喝,还是让她给你沏别的茶吧!”“不行,我就喝这个。”谢兰舟一脸绝不上当的神情,“你别想诓我,不好喝你会喝吗?”楚烟拿他没办法,如果告诉他实话,大家难免又要尴尬,只得让艳霜给他倒了一碗。谢兰舟接过来喝了一口,味道确实不怎么样。但他自己主动要喝的,再难喝也要喝完。“这是什么茶?”他喝完又问了一句。“是益母草。”艳霜乐的不行,“世子还要喝吗?”“不要了。”谢兰舟嫌弃道,“这是什么鬼名字,没听说过,我还是:()换亲让我嫁纨绔,我嫁他爹当主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