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老瞧见这场面,倒也不慌不忙地朝他走过去,一副上位者姿态,但眉眼间释放权力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。
“你是陈肆对吧?我知道你,年轻人头脑可以,在投资圈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,很厉害,后生可畏,我手下都没抢过政。府的招标,没想到愣是被你拿下了。”
他先是毫不吝啬地夸赞对方,随后话锋一转,“但想要在金融圈,活着娱乐圈混得开,光有头脑和钱不行,还得有背景。据我所知,你是陈弃的亲生儿子,但也是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,所以年轻人,你毫无背景,就敢在这砸我场子?”
陈肆笑了笑,“所以呢辛老,您权势滔天,弄死我跟弄死个蚂蚁一样。您想把我搞死,我没什么话说,毕竟砸了你的场子,抢了
你手下人的招标。但你若是想动喻穗岁,那不好意思,我会和你硬刚到底。”
他将那根钢管握在手中,还掂了掂,钢管很有分量,砸在人身上,对人体的伤害不容小觑。
“毕竟我烂命一条,就是干。你要是敢动喻穗岁,我就算是死也会拖上你的,放心。”
这话落地后,辛老短暂地沉默了半分钟。
他为官这么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,狠人到处都是,但像他这种不要命的,确实很少见。
理智告诉他,不要惹上这种亡命徒。
但今天自己的饭局被一位小年轻搅了算是怎么回事。
他可以放过喻穗岁,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,上位者的姿态不能丢。
想到这,辛老顿时换了一副面孔,相较于之前带了些虚伪的友善,“你既然喊我辛老,那一定是清楚我的身份。我可以不动喻穗岁,但你得付出点代价吧。我什么场面没见过,不会被你这毛头小子吓到。”
陈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嘲讽笑了,“也行,我可以给你把场子找回来,但刚刚喻穗岁被你灌了酒,我也得让你付出点代价吧,辛老。”
他照葫芦画瓢地说出这番话,没把辛老气个半死。
不愧是能小小年纪就可以在投资圈混出一番作为的人物。
辛老吩咐人把暗门关上,朝着沙发走过去,坐下,用一副商人口气和站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谈条件,“信添资本下部电影的女二号,我可以让喻穗岁参演。”
陈肆低眸,语气冷淡却毫不客气:“女一号。”
辛老顿了顿,声音逐渐有些情绪波动,“年轻人,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?”
陈肆冷笑,“别扯没用的,女一号的位置给空出来,让喻穗岁主演,片酬不能按新人演员算,得按一线艺人算。”
另一旁的方总听到这话,“能让她一个没有名气还没出道的新人演女二号已经是很给面子了,你要不狮子大开口,小心之后什么都得不到!”
陈肆抬眉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他转身,目光直直地朝着方总扫。射过去,“我以为你刚刚看懂了我的警告,铁管没落在你身上是给你一次机会,你是不是想让这根管子落在你身上?”
他的声音虽低沉,但分量一点都不轻,重重地砸进了在场人的耳朵里。
方总被吓得没再敢开口。
而后,陈肆回身,眉眼间透着不耐,“还没想好?我最后再给你十秒钟。这笔买卖若是做不成,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辛老目光一震,听出他话里话外明晃晃的威胁,顿了顿,才说:“可以是可以,但我也有条件。”
陈肆哼笑,“你觉得你有提条件的资格?你的命都被我捏在手里了,想想清楚。”
辛老慢腾腾地起身,从博古架上拿下两瓶飞天茅台,重新走到茶几前,放在桌面上,“只要你现场把这两瓶喝完,我就既往不咎。”
一瓶是500毫升,两瓶加在一起就是一斤。
若是让人一口气喝完,那结果可想而知,只能进医院。
“我也没别的爱好,就喜欢品酒,更爱看人拼酒。今天我的饭局被你搅了,我不和你计较,你拿性命吓我,我承认我确实怕你这种人,但是陈肆,你既然想从我这儿拿点东西走,那就得付出点什么。这圈子就这么大,今天就算是我放过喻穗岁,但明天可就不知道是谁会看上她,不放过她了。你想护住喻穗岁,单凭自己,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我就这么一个要求,把这两瓶喝完,我放你们走,也答应你说的条件。否则……”
话没说完,但在场人都心知肚明。
无非是辛老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力继续搞喻穗岁。
“可以。”
陈肆语气听着倒是稀松平常,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。
他不知是根本没把这两瓶酒放在眼里还是如何。
辛老眼神有些意味深长,“可以,是个情种,那开始吧。”
一道吩咐声下达之后,辛老给方总和孙总使了个眼色,两人齐齐走过来,打开酒瓶的盖子,递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