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根本没发现进来个人。
来安:“跟我来吧。”
银屏好不容易进了房间,怎么可能赶紧就这么出去。
张嘴就冲杜从宜说“大娘子果真生的貌美,是奴婢小瞧了您,可您也不能就这么擅妒。一进门,就将我们这些院子里伺候的旧人逐出去,知道的说您家教甚严,善妒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心术不正,您说是不是这个?”
来安简直气疯了,死死盯着她,恨不得上气撕了她的嘴。
银朱现在是二房的人,自然有恃无恐,胆子大的出奇,一点都不怕人。
杜从宜笑了下,和云雀吩咐;“你去书房把夫君叫来。”
来安赶紧说:“大娘子,不必会这种小事,交给我就是了,再说五哥还在宴客。”
杜从宜丝毫不生气,依旧和颜悦色;“不打紧,毕竟是自小伺候他的人,让他自己决定吧。”
云雀一走,银朱就有点慌神,大约是没想到她不按常办事。
杜从宜还是不看她,只管核对自己的账目,房间里静悄悄的,来安想训斥几句,但杜从宜不说话,根本没人把人当回事,来安也就不说话了。
但杜从宜说:“来安,你来看一下。”
来安也意识到杜从宜的意思了,和这种人生气,犯不上,无视她就好了。
果然,片刻后,赵诚回来了,赵诚喝了酒,进门笑着问;“找我什么事?”
他甚至都没看一眼银朱,也可能是银朱穿金戴银变得不一样了。他连人都没认出来,直男真的有时候很渣的。
银朱看到梦寐以求的人,低头行礼:“见过五郎。”
赵诚才回头看她一眼,好半天问:“这是?”
他这个态度极大打击到了银朱,她震惊地看他,她想过很多可能,但是偏偏没想过,赵诚不认识她了。
“五郎,我是银朱啊,是不是大娘子善妒,容不下院子里的姐妹们,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?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她说完,赵诚都惊了,嗯?
银朱?淳朴小妹儿,秒变摩登女。
直男再成熟,也不能立刻了解这种变化。
杜从宜看了眼见赵诚一言难尽的样子,忍不住偷笑了一下,突然就觉得他顺眼了。
“你这位旧人,说是有话和你这个旧主子说,你领她出去说吧。若不然一直在我这里嚷嚷我刻薄,跋扈,不容人。我脾气再好,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。”
赵诚听着杜从宜甩锅,看了眼银朱,问来安:“她现在在哪儿当差?”
很好,人丢了这么久,他都不知道。
这会儿还问来安。
直男最懂伤人心了。
来安:“去了二房。被二夫人留在二房了。”
银朱哭啼;“五郎,我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赵诚诧异:“你这不是挺好的?从我院子里跳到二房,能在外面走动。这就是得用的女使,升了一等,二夫人有钱,也挺器重你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