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夫妻卧室里总会发生点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事情,旁边加座设个观众,这算怎么回事?
两人喝了酒,杜从宜这才问:“外面都安顿好了?”
赵诚依靠在罗汉床上,笑说:“怎么可能,我好不容易才脱身,今晚子观怕是不好过,明日云姐儿肯定会抱怨我。这个新郎官不是个好差事。”
杜从宜听的好笑,也不傻。
赵诚放松的很,要说第一晚就发生点什么,也不合适。
他三十几的年纪,又不是傻小子,虽然没结过婚,但也知道感情要慢慢培养。他也不是见色起意之辈,反而心里还是有点自己的骄傲。
所以他就招呼说:“来,喝点茶。”
杜从宜没想到他这么松弛,心想也好,先交流交流也好。
但他的皮囊实在美丽,就非常神奇,明明是个纨绔子弟,但坐在那里言行举止的气质,反而更像久经职场的精英男。
她坐在他对面,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。她在这里接触的异性有限,除了杜良镛再就是连颂。杜良镛是小官出身,人不坏,但性情迂腐,有点清高又不失善良。一心想着升职一展抱负。
连颂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,实在是法外狂徒,为商者,媚上而圆滑。连人命都不当回事,唯有财富、地位是他的追求。
但赵诚这个人,她反而看不透,他吝啬言语,并不善言,但也不沉闷,稀疏平常的几句话就能让气氛轻松。
见她喝茶不言语,赵诚也坦诚:“我院子里没几个人,平日里也喜欢清静,院子里的人要是不够使唤,你就让人添加吧。”
他就想看看这位是怎么管后宅的。
毕竟他手里的产业,都是他的私产,把公账给她让她先忙一阵子。
也不知道是为了让她安分一些特意替她遮掩,还是有心缠住人,
杜从宜:“那也不用,我也喜欢清静,暂且就这样吧。”
等两人喝了茶,赵诚的酒劲已经过去了,彻底清醒了,但是越清醒淡淡的尴尬就挥之不去。
一直到来安惠安关上门出去,杜从宜已经开始打哈欠,赵诚才说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杜从宜眼睛一转,也对。
赵诚的卧房格局她是很满意的,两间正房前厅和后卧室加起来,十分宽敞,等她换了睡衣,赵诚才进来,坐在床边还在犹豫要不要聊一聊。
结果等刚躺下,杜从宜居然十分自然伸手摸到了他的腹肌,试探问:“你要睡了吗?”
他闭着眼都气笑了。
谁能想到,新婚夜里,他堂堂伯爷,居然会被新娘子霸王硬上弓。
当然他也不知道杜从宜的迫切,她既没有什么迂腐的贞洁之论,也没有什么女德的概念,她只相信自己有优先交往权,不能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。
这个恋爱必须她先谈。
而且按照她的计划,结婚恋爱几年等相看两厌了她就要南下了,新婚夜自然不能含蓄,要不然耽误她的进度。
总之,就是一个行动力十分强的女人。
赵诚闭着眼由着她上下其手,她是一点不客气,他最后忍不住问:“你找什么呢?”
外面红烛高照,里面昏暗中朦胧晦涩。
没想到她从容答:“我……就是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