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岁。”夏雾对着司淮礼恭敬的行礼后,将空碗拿着慢慢退了出去。
司淮礼低头看着她皱在一起的脸,嘴角轻动。
他清楚的看到她看自己时那惊恐的模样,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,他有这么吓人吗?
“给。”他一直负在身后的手拿出一袋子饴糖来。
阮思语一怔,结果他手里的袋子:“给我的吗?”
司淮礼眼中的嫌弃有些明显了:“不然呢?这里还有什么本督看不见的人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阮思语笑眯眯的站起身,眼中带着讨好的看着他。
司淮礼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后,看着她此刻有些活蹦乱跳和昨夜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后,心里松了些:“明日回门的东西可备好了?”
听他这么说,阮思语一愣,她还没问过揽月。
“罢了,我让莫婪准备吧。”他看她这个样子便猜到她还没有准备。
听他这么说,阮思语点点头:“也不用准备太多。”
反正,不过是走个过场。
司淮礼没有说话,停顿一会儿道:“听说,你想种些花?”
“是。”她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,左不过就是揽月和辰星说的。
司淮礼点点头:“下午把花匠叫来,你吩咐便是。”
阮思语眼睛一亮,没有想到他这般随意好说话。
“好,多谢千岁!”
在听见她灵动的声音时,司淮礼心里微微满意,但是听见她又叫自己千岁便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上次告诉她不用对自己用敬语,却忘了说称谓。
“你、叫我名字便好。”他在心里纠结片刻后,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嗯?
阮思语闻言微微一愣,随后似试探道:“司淮礼?”
听见她娇软的声音叫着自己名字时,司淮礼身子一僵。
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。
阮思语看他不说话,还以为他不悦,于是又忙开口: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”
“不会。”司淮礼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视线,轻声开口。
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。”他忽的站起身,神色自然的开口。
在看到阮思语点头时,便大步走了出去。
走出昭园的司淮礼手指紧了紧,自己刚刚一时竟有些无措。
“千岁,都办好了。”笙州迎面走来,还没看清司淮礼的脸便开口禀报。
他微微拱手躬身,却在他说完后身旁一阵清风拂过,再抬头就看到自己拜的千岁已经离开。
在他不解时,空气中传来一声嗤笑声。
“释一。”笙州站直身子双手握拳,看着一旁的树丛咬牙挤出两个字。
他说完后没有人回复,直到树丛微动,远远的传来两个字:“蠢货。”
笙州眸色一沉,打算追上去时又听见身后传来莫婪的声音:“还是个不会看眼色的蠢货!”
“哈哈哈哈!”莫婪刚说完便快步向着司淮礼离开的地方走去。
他比笙州来的早,但是看千岁神色不对便没有贴上去,谁想笙州直直的贴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