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身居高位,早已忘了自己当初入仕途的初心是什么?
你们眼中没有江山社稷,黎明百姓,有的只是家族的兴衰荣辱,权利和欲望。
朕自小长在乡野,走过大江南北,吃的是百家饭,不是被困在皇宫养尊处优,一无所知的皇子。
朕知道自己要做什么?可是你们知道吗?
就拿你许大人来说,你将你们许家的荣耀都寄托在许小姐的身上,想让她靠着美色和才名去侍奉男人。
从而帮你许家荣耀门楣,这难道就是圣贤书里教你的内容?”
许太傅被他斥得脸红耳赤,但纵然心有不忿,他也不敢反驳。
叶君泽继续道:“朕设立女官制度,便是给这世间女子一个公平,让她们能够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。
朕想告诉她们,如果想出人头地,光耀门楣不是只有攀附男人,嫁入高门这一条路可以走。
她们也可以像男人一般,为官为民,青史留名,光宗耀祖。”
他的声音掷地有声,落入朝臣耳中好似有一种神奇的力量。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中有些动摇。
尤其是许太傅,他曾无数次感慨如果他的女儿是儿子就好了,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。
如果他的女儿能够像男子一般为官,岂不是莫大的荣耀?
他如醍醐灌顶一般,俯身一拜:“臣糊涂,陛下此举乃明君所为,臣并无疑议。”
其它朝臣见状纷纷跟着山呼:“陛下圣明。”
许家兄妹
京城。
热闹的大街上,官兵押着身着官服的吴绅从解忧堂门前经过。
百姓聚在一起,议论纷纷,却是不知道这位吴大人犯了何事?
叶沉鱼坐在解忧堂三楼靠窗的位置,听到外面的喧哗声,她头也没抬,只认真的写着什么。
倒是孙溶溶好奇探头看了看,不由的惊道:“是鸿胪寺少卿吴大人被抓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前段时间她因为父亲养外室的事情,气得好几天都没有露面。
如果不是叶沉鱼把她叫来议事,她连大门都不想出。
燕无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着叶沉鱼:“莫非同我之前救回来的那位吴家七小姐有关?”
几日前,她去燕家祖坟祭拜,回来的路上正碰见一个企图上吊自杀的姑娘,便将人给救了回来。
那姑娘是鸿胪寺少卿吴家的七小姐,今年才及笄。
可是她的父亲却要将她嫁给一个年近六十的富商为妾。
她想不开,便寻了短见,听闻吴七小姐的遭遇她心中不忿,就将人带回了解忧堂。
可是这才过去短短几日的功夫,这吴七小姐的父亲就被下了狱,这应该不是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