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公子的身体可好些了?”沈宁问。
说起来,要不是因为她,他们也不必这么辛苦的跟着赶路。
容鹤的面色还有些苍白。
他轻咳了两声道:“多谢沈姑娘关怀,已经无碍了。可能是前几日在山里受了凉,所以有些腹痛。我给自已开了两贴药喝了便大好了。”
宋决明道:“阿鹤,你好歹也是半个神医,这身子未免也太弱了些。”
容鹤无奈的苦笑:“你知道的,我从小便体弱,否则家里人也不会让我去药王谷学医。再者,医者不自医,我也希望能像你们一样拥有一具健健康康的身体。”
沈宁闻言,终于明白容鹤身为容家嫡系子弟,为何会去学医了,而且医术还这般的好,原来是自小体弱。
难怪她在京中这么多年,却从未见过容鹤。
楚烬看着容鹤没有多言什么,只让他去帮忙看看陈氏夫妻的小女儿阿月。
容鹤没有推辞便去了。
阿蛮听说家里来了神医可以给妹妹治病,当即领着容鹤去看妹妹。
逼仄的房间里,只摆放着一张木榻和一些杂物。
床榻上,小女孩毫无声息的窝在被子里,小小一团看着比阿蛮要小一两岁的样子。
小阿月像是对自已的病已经不抱希望了,所以不肯配合医治道:“大夫都说,我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,姐姐还是不要花钱给我请大夫了。”
阿蛮闻言抹了抹眼泪道:“阿月别担心,这个哥哥和昨天来我们家借住的姐姐他们是一起的,所以帮你看病不要钱。而且这个哥哥的医术高明,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小阿月闻言,这才提起了一些精神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你姐姐没有骗你,而且我也是自小体弱,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吗?”容鹤语气温柔道。
小阿月见他不像是坏人,也没有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生气,这才迟疑的点点头同意了让容鹤为她医治。
沈宁几人在一旁看着。
容鹤先是把脉,而后查看眼耳口鼻,又询问了一些发病症状等等。
陈氏忍不住问:“神医,我家阿月她……”
“能治。”容鹤确诊道。
陈氏夫妻闻言大喜,阿蛮也笑了起来:“哥哥,只要您能医治好阿月,阿蛮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。”
容鹤微笑着摇头:“当牛做马倒是不必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小阿月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又拖延的太久了,所以只能用调养的法子慢慢养好,只是调养的药材十分的珍贵,只怕你们一家人难以负担。”
此话一出,陈氏夫妻不由面露哀色。
“我在城中有一家药铺,你们报我的名字,不管是什么药,他们都会帮你找到,分文不取。”楚烬道。
“这……我们只怕一辈子也还不起。”陈氏实言道。
“不必还,便当是谢你们一家昨晚的收留。不过,你们收留我们的事,最好不要与任何人提起,否则恐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陈氏夫妻闻言,当即连连颔首,保证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。
容鹤又给小阿月扎了一次银针疏通血脉,并交代道:“按照我所写的药方,每日煎服。待病情好转后,再酌情减量。另外,每个月都需请大夫过来为她扎一次银针舒筋活络,不能间断。最后要多让她出门晒晒太阳,扶她四处走走。不出三年,她的弱症便能痊愈。”
林氏夫妻闻言,当即跪下感恩戴德。
“是他救了你们的女儿,不是我。”容鹤不过是听命行事。
林氏夫妻又要跪下感谢楚烬和沈宁。
沈宁当即扶起夫妻二人。
时辰已经不早了。
他们也不宜在此地耽搁太久,否则楚景恒恐怕又会闻着味找来,所以等容鹤扎完针后,他们打算乘着夜色继续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……
沈宁临走前,拿了十文钱给阿蛮。
这是她答应给对方的报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