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旧担忧,可眼下邶絮回到空间,她没法从外部再次进入他的空间。而且,她对机械构造并不了解,去了也是干瞪眼。
江铃许在邶絮的办公桌前坐下,准备边办公边等人出来。
邶絮的办公桌布置很简单,大概他更习惯于把物品存放在空间里,随身携带。只垫了一层深灰色的桌垫,右上角一个水晶球一个保温杯。
水晶球跟他送她的那个应该是同款不同色的,底座的一圈,还有江铃许三个小字。
她撑着脑袋,仿佛看到邶絮一本正经地向商家定制刻字款的模样。
她那个水晶球却没有字呢。
笑了一会儿,江铃许打开光脑,开始审核各类文件。
一直到下午四点,邶絮才回到房间。
江铃许盯着他瞧,许久都不言语。
邶絮等了一会儿,没等到问题,反而发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像审问犯人前的打量,于是先一步开口:「你是想问什么吗?」
「你受伤了?」江铃许沉声问。
分明是问句,语气却有些笃定。
邶絮沉默几秒,「经过下午几万次测试,暂时没发现弓的意识。但数据样本还是太少,暂时不要使用。」
「哦,好。所以你哪儿伤着了?」江铃许没有被绕开,继续问。
邶絮低头,「后背和左臂。」
「给我看一下。」江铃许的情绪没有多大起伏,她知道邶絮是医生,伤口肯定已经妥善处理。
她需要知道伤势的严重程度。
邶絮试图转移话题,但在江铃许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,他先走到门边,确认卧室门的上锁情况,再走回来,喃喃:「早知道我缠纱布了。」
「就算缠了纱布,我高低也得割开看看。」江铃许盯着邶絮,急得想直接动手,奈何不清楚伤口的具体位置,拉扯间肯定会碰到,到时伤口开裂才更遭罪,于是作罢。
邶絮缓缓拉开外套的拉链,露出有些松垮褪色的灰色运动背心,转身。
江铃许看到两条方向不同的被缝合过的伤口,表面敷了一层半透明磨砂质感的药贴。乍一看并不吓人,但到了需要缝合的地步……伤口应该很深。
邶絮作为白狼,反应速度极快,即便是这样,还挨了两刀。
「把弓拆了吧,如果有能源核心的话,拿出来供给其他项目。如果没有,我就问问章鱼它们缺不缺能量,最好一次耗干净。」江铃许起身,「这件背心很丑,有什么特殊意义吗?」
邶絮一愣,「没有,随便买的。」
「那就扔了,我给你买几件合适的。」江铃许颇为嫌弃。
「那弓……就这么不要了?」邶絮再次确认。
「嗯,随时可能攻击使用者的东西,没有任何价值。」她毫不在意,武器这种东西,如果无法完全为自己所用,不如没有,「那段临终遗言可以保留下来。」
邶絮穿好外套,「好。」
「哎哎,保险起见,你别拆,我先问问那两位再说。」江铃许按住想回空间的邶絮。
邶絮思索片刻,乖巧点头,「那我也要先把东西拿出来,我们四楼朝南的第一间会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