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样,还是得试试。
她来到另一个城门处,发现许多流民都拉着板车往回走。
苏夏再走得近些,便看到官兵守着城门,不让百姓出城。
真是怪了,城门尚未关闭,为何不让他们出城。
苏夏听见流民的抱怨声:“唉,官府到底要盘查什么贼人,竟然只许进,不许出?”
“听说是医棚的牛、马被偷了好多头,有些百姓在城内等了三日,结果没能拿回自已的牛。这么大的事,官府自然得重视。”
不少流民有些不理解:“生了病的牲口,有什么好偷的,这些人真是会坏事。他们做坏事,还连累得我们也出不了城!”
“赶紧走,看看来时的城门能否出去。”
有流民失魂落魄道:“不用去了,城内几个城门我都去过了。每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,只能进不能出。”
“若是找不到偷牛的贼人,我们永远出不了城!”
不少流民有些埋怨:“这。。。。。。我们入城时,官兵并未说啊!若是提前告知,我们便不会入城了!”
其实在牲口被收时他们便已经后悔入城,可是官兵不让他们出去。
没想到官兵不但收牲口,现在甚至还不让出城,这是要将他们困在城中?
更怪异的是,他们分明看到城中还有许多马车,那些牲口一点儿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。。。。。。
苏夏听见流民的谈话声,只觉这座县城很是怪异。
只让进不让出,而且还强行收缴牲畜。。。。。。最重要的是,除了新进来的流民中有男子外,其余人大多都是妇人。
男女比例,很不协调。
总之,哪儿哪儿都透露着怪异的气氛。
如今出不了城,苏夏又沿着城墙绕了一圈,希望能找到一个狗洞。
可惜,她注定要失望。
狗洞全都被封了,而且她才刚绕城走了一圈,便被好几个官兵发现,险些被他们抓去衙门吃牢饭。
得亏她有路引和户籍,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误会成偷牛马的贼。
无奈之下,苏夏只能先去寻一家客栈住下。
苏夏想到有官兵正盯着万家人,便没有去月满楼,而是在月满楼附近的吉祥客栈落脚。
但是她刚走到吉祥客栈,便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已。
她进入客栈后,拿起水囊假装喝水,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跟踪者正是她在城门口见过的官兵。
她在城中绕了一大圈,官兵不可能会猜到自已要来吉祥客栈,唯一的可能便是——他一直都在暗中跟踪她。
他还真是锲而不舍,竟然一直跟着她,还陪她走了那么长的路。
苏夏轻笑一声,并未放在心上。
店小二见他牵着两匹马走进来,立刻冲了出来,恭恭敬敬问:“客官,打尖还是住店啊?”
“住店。”
“本店还有天字号、地字号和人字号房,客官要住哪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