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侧妃愣了一下,恨恨跺脚上车。
她想着这件事叫六皇子夫妇承担,也不会牵扯她的。
父亲那边都安排好了,只要那个什么李静言能进了宣王府就行,与他有往来的人,此刻应该都死了。
所以四哥这是做什么?
他怀疑自已了?
柳氏这边叹气:“大王还记得府上被金氏打死的那个奴婢吗?金氏……借着那奴婢故意想要害了左氏的胎,左氏命大没有小产。她就顺手除了那奴婢,当时我也跟您说了,月桃过去的时候,人都没救了,打断了脊梁骨。”
独孤钺点头。
“她狠心也罢了,但是那奴婢是一开始我就分给虞妹妹屋子里使唤的。那丫头后来做的不好,虞妹妹就不用她了。金侧妃一进府,就摸准了这个,就把那丫头弄去身边。虞妹妹出身的家族有底蕴,她从小定然见过许多前朝的皇族,这不稀奇。但是别人如何知道她到底跟哪一个认识?今日毛将军张嘴就说什么前朝七皇子,是否笃定她与七皇子是熟识?”
“如三姐姐说的一样,那人血淋淋的,谁都看不清楚脸面,漫说毛将军不一定见过,就算见过,也好多年不见了,他怎么一眼就确定?紧跟着,金侧妃就说虞妹妹私会前朝皇子。这些事可太过蹊跷了。”
独孤钺又点头。
“叫灵芝的那丫头毕竟也跟着虞妹妹许久,之前六弟府上的陆侧妃还在的时候,灵芝也在呢,说不定听见了什么。”柳氏说的也很直白了。
别人可以陷害,任何一个人都可以。
但是别人是怎么能笃定的说出那个死人是前朝七皇子的?
柳氏知道这件事,可柳氏不能明说,另一个可能知道这件事的,那就只有把灵芝弄去的金氏了。
独孤钺全程没有说话,等马车到了,他扶着柳氏下来就道:“把金氏关起来,没有我的话,不许出府。”
金侧妃刚下车就听到这么一句,吓一跳:“四哥!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独孤钺理都不理,根本不会与她理论。
柳氏看了一眼,也扭头。
“四哥!凭什么关我,我做错了什么?你们放手!”
可惜不管她如何挣扎,前院里的人还是把她拉回去了。
正院里,柳氏脸色难看的要命。
独孤钺道:“去叫太医。”
柳氏本来要拒绝,想了想还是没有。
太医还没来,白侧妃先来了,她也脸色不好: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!”
她这会子才得了消息,还知道的不确切。
“无事。”独孤钺一如往昔。
柳氏也没什么力气安抚白氏,只是道:“还没查清楚,明日再说详细的吧。”
白侧妃愣了一下,只能说一声好。她去看独孤钺:“四郎没事吧?看起来很累,晚膳用过了吗?”
独孤钺没用过,但是不想说,于是嗯了一声。
白侧妃再想说什么,太医却到了。
太医给柳氏请脉的时候,独孤钺坐在外间,白氏就在他旁边,她跟独孤钺说话,独孤钺却沉默的厉害。
就在这一刻,白氏觉得自已好似被排除在外。
她觉得无比的恐慌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但是独孤钺并没有要冷落白侧妃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