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前方带路的霍司律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,心中暗自嘀咕,今儿酒没沾几滴,狗粮倒是吃了不少。
将俩人送进房间,“有事随时联系我。”霍司绵说完这句话后,十分识趣地关上了房门。
盛怀安刚把她轻放在床上,安姩便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“我要换衣服……”她嘴里嘟囔着,便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起衣服来,完全不顾身旁男人诧异的神情。
脱到最后,只剩贴身衣物,盛怀安转身迅速将窗帘拉上,再看她时,黑眸幽邃如夜。
男人双手撑着腰,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。轻叹一声,转身来到卧室外的小客厅。
从行李箱里拿出她的睡衣,再走进卧室时,小姑娘已经钻进被窝了。
黑色蕾丝花边bra就这么被她扔在一旁。
“把衣服穿上再睡。”盛怀安走到床边。
安姩半睁着迷蒙醉眼,撑着手臂微微起身,一瞬间,被子滑落,男人迅速拉住往下掉的被子,光洁白皙的锁骨,胸前饱满的起伏若隐若现……只觉喉头一紧。
盛怀安迅速将衣服放在她手边,“自已穿上,我去侧卧。”
“……”
回应他的是一阵轻缓平稳的呼吸声。
算了,裸睡有助于睡眠。
盛怀安俯身替她盖好被子,却在不经意碰到温软细腻的触感,指尖泛起一圈圈酥麻……
喉咙不由自主地滚了滚,幽深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,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,恨不得将她融化。他轻捏起她的下巴,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,细细地端详着。
白日里对他总是一副客气拘谨的模样,实则一身反骨,醉酒后的五官倒是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,多了几分娇媚。
她好像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,轻而易举地让人心软,让人忍不住去关注她的一切。
安姩皱了皱鼻子,推开男人的钳制,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。
盛怀安淡笑,起身退出了卧室。
这一晚安姩睡得尤为踏实,然而,侧卧的另一位,心底却没有那么平静。
盛怀安冲完澡从浴室出来,黑发微垂,上衣领口微微敞开,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犹如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峦,神秘而诱人。
这已经是来来回回第三个冷水澡了……
掀开被子,刚躺下,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“嗡嗡”震动起来。
男人舒臂拿过手机接起,“喂,怎么了妈?”
“怀安,你外婆晕倒了,现在在救护车上,你赶紧过来。”
“好,别着急,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,盛怀安迅速穿好衣服。
黎老夫人已至鲐背之年,身体一直不太好,之前更是经历过心脏搭桥手术的磨难,此次突然晕倒,实在令人忧心。
他一边系着扣子,一边推开主卧室的门,柔软大床上鼓起一个小包,安姩睡得正香。
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,他一万个不放心。
盛怀安深呼一口气,目不斜视地掀开被子,强忍着心底的悸动帮安姩穿好衣服,随即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了起来,单手抱着她踏出房门。
他一边快步走着,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,通知元铮在门口等着。
上车后,盛怀安第一时间按下隔板按钮。安姩是以跨坐的姿势靠在男人怀里,睡得极其安稳。
车子临近军区总医院时,安姩才悠悠转醒,黑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一圈,发现自已正与男人紧紧相拥,毫无一丝缝隙,当即有些懵。
不是在庄园的套房睡觉吗?怎么睡到他怀里了?而且还在车上,不会又做春梦了吧?
安姩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,揪住大腿上的肉肉,用力一拧……嗯?竟然不痛,果然是在做梦!
“掐得还顺手吗?”
低沉温润的嗓音,在静谧的车厢内悠悠响起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