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白:「你回来了。」
他慢慢从雪堆上滑回地面,被霍铎尔扶了一把。
余白还是喃喃自语着:「听说你们回来,我就跟着大伙儿出来迎接。」
他仰起脸,尽力睁大了眼睛,看不太清楚。
夜里起了风,风越吹越大,霍铎尔也越走越快。
余白想说慢一点,刚开口,风呛入嗓子眼,还没咳嗽,整个身子一空,很快被抱起来。
他搂住对方脖子,挨近以后用鼻子轻嗅。
一股寒风冰雪的气息,夹着点浅淡的血腥味。
他心里一紧:「你受伤了?」
霍铎尔没说话,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院子。
走进主屋,门刚合上,余白全身一暖,紧接着有些疼。
霍铎尔把他的腿往腰后一挂,原地站着不动,紧紧拥着他。
余白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里急速跳跃的心脏。
他安静下来,胳膊搂着兽人的脖子不吭声,被抱疼了也不吭声。
久久,霍铎尔轻嗅他的颈子,手掌裹着兽袍里的两片柔软掂了掂。
「轻了。」
余白脸微微热:「没有,这些日子吃完睡睡了吃,脸都圆了。」
说着,往兽人肩膀一推:「你去坐下,我看你有没有受伤。」
霍铎尔:「小伤,很快就能恢复。」
余白坚持:「先看一看。」
霍铎尔便抱着他岔开两条大腿坐稳,把又把他放在一边腿上。
余白:「……」
这样还怎么检查?
霍铎尔松手,兽目里隐含不舍。
余白细心检查,就如霍铎尔说的一样,除了几道皮外伤,没别的重伤。
他往一道结成血痂口子吹吹:「还疼么?我拿点药粉给你抹上。」
霍铎尔被吹气的胳膊肌肉一紧,掌心揽在兽侣腰后,下意识按揉,带到跟前还想继续抱。
余白被兽人这样对待,没有推拒,就是支支吾吾的,眼睫半落,一句话不吭。
霍铎尔松开手,余白抬眸,有些不解,间夹着失落和松了口气的心绪,跑到木架子前翻找药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