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,兽人们这才关注到身上的伤,开始喊疼了。
「白,你什么时候给我看看这条胳膊,嘶,好像抬不动了。」
余白洗了手,让部分兽人先把伤口附近的血洗干净,接着用前不久采集的药草给他们敷。
二十好几个兽人看下来,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伤,可也费去了余白不少精力和体力。
给一名鹏兽人敷完药草,他站起来时有些摇晃。
鹏兽人及时扶了他一把,还没来得及开口,余白身子一轻,已经被霍铎尔接到怀里。
周围的兽人看见,纷纷担心。
「白没事吧?」
「那么多兽人需要他看伤,肯定累到了。」
「如果我也会看伤就好了,还能替白分担一点。」
「你还有脸说,刚才敷药的时候是谁一直嚷嚷着疼的。」
鹫不像其他兽人那样打趣,始终默默望着余白的方向,霍铎尔有意挡开他们的目光,若有若无地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鹫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个巨人族兽人对他的警告,但他不在乎。
阿林过来拍了他一下:「伤没事吧?」
鹫摇头。
阿林:「白天还听你说没什么问题,怎么这会儿又疼得敷药了?」
「……」
阿林:「……」
算了,他也看不懂这个奇怪又孤僻的鹫在想什么,只道:「快点把伤养好,你能飞,咱们探路还需要你呢!」
鹫微微点头,睡前再次朝某个方向望去,可惜霍铎尔把余白抱回了一块石头后,根本看不见那抹身影。
*
余白在霍铎尔怀里浅浅地打了个呵欠。
视线一转,已经被兽人放下,往他肚子上盖了块小兽褥。
他惊疑地「咦」了声,摸了摸身下的干草和麻布垫子:「什么时候找到的干草?」
霍铎尔道:「拿多牙兽肉和别的兽族换了一些。」
多牙兽大部分是霍铎尔杀死的,拿出一部分换取东西,部落里的兽人没有意见。
且余白是行程里唯一会治病治伤的兽人,兽人们都格外的顾着他。
有了酋长的指示,如今很多兽人都把余白当成下一任祭司看待了。
霍铎尔低声道:「睡吧。」
余白恍恍惚惚的,将睡未睡时,道:「下次找几个有想法,而且能学的兽人跟着我学些外伤治理办法吧。」
否则照白天的情况来看,假若以后部落遇到更大的灾害,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。
霍铎尔没有意见,他想替余白多分担一点,可医术的传承无论在哪个部落都很宝贵,如果那么容易掌握,也不会有那么多部落缺少祭司。
山上夜里凉,睡得迷迷糊糊地余白挨紧了超大号暖炉,脸上有些湿润,掀开眼帘,发现霍铎尔正在慢慢舔舐他的双颊,接着在他颈上反覆舔舐好几次。
余白「唔」一声,已经习惯了兽人这样的举动,没有避开。
在他的观念里,可以把兽人的行为理解成一种标记,寻求安稳的方式,就像标记他们的地盘一样。
霍铎尔要标记他,把他规划成「安全地带」,虽然听起来有点羞耻,经过将近一年的相处,他已经有了些入乡随俗的觉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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