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嫉妒和竞争,才能变得更强大,成为部落里坚不可摧的武力。
雄兽的力量强大,这意味着别的兽族不敢进犯部落,而他们部落可以招纳更多寻求庇护的部族,更甚至吞灭,夺取更多的资源。
余白的视线从酋长充满笑容的脸上移开,此时霍铎尔拎着一大块肉,新鲜的肉落下许多血和油脂,不方便继续抱他。
余白跟在对方身侧,回到院子,先将猪肉没滴完的血用罐子接起来,稍作处理,把整块肉放入地窑储存。
霍铎尔用猪胰子搓手,冷水往手背一泼,骨节立刻泛红。
余白道:「锅里有热水。」
他盛来一些,兑入凉水,摸着温了,让对方用温水清洗。
「霍铎尔,你头发又长了。」
出去一趟,霍铎尔头发和胡子都长了不少,看起来相当粗糙和野蛮。
余白把带柄的石刀找出来:「把头发理一理,不然看起来像个野人。」
霍铎尔没意见,随手扯了点干草铺在地上,一腿曲起,方便余白靠近自己。
狼崽子正在干草堆里打滚,被抢了一小半,不敢怒不敢嚎,躲得远远的,藏在草堆用小眼睛打量面前的两脚兽。
大个子两脚兽很少出声,可他力气大,一根手指就能拧断它的脖子。
小个子两脚兽手里拿着什么,摸着大个子脑袋,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些它听不懂的话。
霍铎尔半躬着身躯,像对余白服软似的,手臂抱上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肢,任由石刀把头发割落,露出锋利深邃的五官。
余白摸摸霍铎尔耳后的颈,吹了吹:「不小心割到一点皮肉,出血了。」
霍铎尔:「不疼。」
倒是一股股温暖的气吹得他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。
没了那头潦草黑发和胡须的遮挡,兽人露出的眼睛充满了更多掠夺的意味,余白心头一震,推开圈在腰后的手,跑去割了点碎肉喂狼崽。
他蹲在角落里,不敢乱看。
冬猎回来以后的霍铎尔,好像随时随地都想把他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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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最后的尾巴一点一点悄然离去,吹进部落的风逐渐夹了草木清新的味道,还有野兽挥耗体力后残留的气息。
河岸的冰已经消融,从遥远高山淌来的水面漂浮着些许绿色草叶。
春来了。
春初刚来的前几日,也是兽人部族最不安静的时候。
天灰蒙蒙的亮起,余白在一阵疼痛中清醒。
他眼睛都没睁开,拍了拍箍在身前的手臂。
近些天霍铎尔抱他的力气越来越大,每次余白说了都会松开。
可今天说了以后霍铎尔是松开了,可盖在他脚边兽褥却腾空起来,原来揽着腰的手臂换了处位置。
余白动了动脚,没能及时缩回来,反而岔成一字。
他心一紧,把兽褥掀起,绷着腿半坐直前身。
屋内昏暗,霍铎尔和他休息时很少穿兽袍,喜欢用温热的胸膛暖着他。
此时兽人肩背就像起伏的山峦,鼻梁嗅着,他想动也动不了。
外头隐隐约约响起叫人尴尬的声音,余白迷迷茫茫的,很热。
他想踢开霍铎尔的时候,咽下一丝尖叫。
余白抖着被禁锢的身,觉得腿上很可能掉了块肉。
「唔……」
窝在干草堆里的氂狼崽子抬起小脑袋,看不懂两脚兽在做什么。
春季的时候,它狼父会叼着狼母亲的后颈,很多收也会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