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霍铎尔不愿意余白卷入其中,可他实在太特别,被兽族发现是迟早的事,该把他会的,转化为优势。
余白喃喃:「住进城里也不轻松啊,人际往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要应对。」
霍铎尔:「?」
余白讪笑:「我乱说的。」
「白不会乱说,是我跟不上你,头脑不够灵活。」
余白有些心急:「别这么说你自己,没有你的话,我哪里能住进城里呢。」
霍铎尔:「没有白,我早就死了。」
余白被对方的专注和认真感染到了,耳尖滚烫。
他轻轻低头:「我没你说得那么好……」
霍铎尔抬起他的脸:「白就是最好的。」
余白脸红耳热,小脸低垂,从兽人腿间后退了几步:「快去忙吧,早点忙完回来吃东西。」
霍铎尔盯着他红润的耳尖,嗓子很痒,想把那块软红细润的肉叼进嘴里。
余白没看到兽人眼底的渴望,跑到木杆前继续编麻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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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一直飘着雪,部落沉浸在寂静的白色里,天地皑皑,直到夜幕笼罩。
天黑前两人就吃东西了,简单收拾后,余白喝了药洗漱,霍铎尔则又到外面加固围墙。
一整天,余白编了半块麻布,霍铎尔却用木桩子围好了四面完整的墙。
照这进度,最多半个月就能把土窑和灶房全部弄好。
余白靠着屋内唯一的一扇窗,敞开半面,隔着树皮帘子欣赏外头坠落的雪花。
他伸手接了一点,玩够时缩回来,沿指根挠了挠。
先前手就有点痒,余白觉得可能会起冻疮,此刻打量泛红且越来越痒的手指,确定自己要起冻疮了。
霍铎尔进屋关门,见他一直在挠手,靠近了捧起他通红的手观察。
「怎么会这样?」
余白「嘶」了声,轻声解释:「太痒了,挠了会儿就变成这副样子,霍铎尔,我要长冻疮了,你的手没事吧?」
霍铎尔把手掌翻开他看,余白「嗬」一声:「都长冻疮了,怎么也不跟我说?」
也对,霍铎尔每天都冒着雪在外头建房子,兽人的体质再强壮,却并非无坚不摧的。
霍铎尔道:「能忍。」
除非重伤,对于他来说都只是无关痛痒的。
余白瞪去一眼:「坐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