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「咦了」声,道:「霍铎尔,你怎么了。」
兽人的嗅觉和听觉也是他们眼睛。
霍铎尔虽然看不见,但余白靠他靠得很近,那股干净好闻的味道让他浑身绷得越来越紧,血都是燥热的。
腰跨围起来的麻袍也起来了好大一块。
霍铎尔往后退了退:「没什么事。」
第8章
又一个夜晚,风嚎不止,周遭冷凉,连月色都变得灰暗几分。
余白将剩馀的柴火和火炭移进屋内,接着出了院子。
须臾后,响起舀水的动静。
霍铎尔一双暗沉的眼睛越过火光,尽力分辨,夜色间隐隐可见一抹蹲着的朦胧影子。
余白用猪毛刷子蘸着水把牙齿刷了,颈子微仰,咕噜噜把水吐掉。
他擦去唇角水渍,哆嗦着身子连忙回了屋,将木门严实掩上。
甫一回头,立刻撞见霍铎尔"看"他的目光。
他抓了抓放下的落发:「怎么了?」
霍铎尔:「白刚才在做什么。」
余白好声好气地解释:「刷牙,就和别的兽族用树枝清新口腔一样,只是用猪毛做的牙刷更方便清洁。」
他用作牙刷的猪毛是阿力给他的,便说道:「下次我找机会再跟阿力他们多换点猪毛,也给你做一把牙刷。」
说完,他顿了顿,轻声补充了一句:「如果你想尝试的话。」
霍铎尔点头,沉声应道:「想尝试。」
余白合起的唇一弯,抱着兽褥躺进木床。
夜里风很大,虽然把房顶重新盖好,有了遮挡,却叫余白冷得没办法入眠。
天越来越冷了,他所有的兽褥都裹在身上,翻来覆去好几回,受了凉,只片刻不到,就拥着兽褥坐起来咳嗽。
压抑的咳声让霍铎尔从睡眠中惊醒,他有些担心,望着那团灰蒙蒙的影子:「白?」
这个小亚雌兽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太好。
窸窸窣窣的动静起来,余白下床,从火上的锅取些热水,吹凉几下慢慢喝了。
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:「不碍事。」
又摸出几片药草干,放进嘴里嚼了含着。
余白往火堆多添几块木头,火烧得旺,床边顿时暖和不少。
这些日子白天黑夜的气温频繁交替变化,他这副身体敏感,稍不注意就会立刻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