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铎尔往床上铺一层薄点的兽皮毯,再把人轻柔放上去。
刚沾枕头,余白恍惚地掀开眼睛,慢吞吞坐了起来。
外出将近两个月,没什么条件洗澡,他低头往胳膊嗅了嗅,笑得软和。
「洗个澡再睡。」
霍铎尔道:「先坐一会儿,我去准备水。」
余白闷闷「嗯」一声,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狼搭在床头的大脑袋。
等屋内安静,踩着拖鞋下地,从柜子里找了换洗的麻布短袍。
霍铎尔很快烧好热水,装了满满的两大桶,麻布毛巾挂在桶壁,还把猪胰子拿来了。
余白半褪衣袍,瞥见霍铎尔盯着自己,动作一顿,被水汽吹拂的耳朵瞬间弥漫一层绯色。
他和对方明明什么都做过,但依旧容易害羞。
霍铎尔喉结滚了滚,抄起他,放在腿上枕着。
余白瞬间张开胳膊,紧抱住兽人强健的腰身:「唔,干什么?」
「帮你洗头发。」
大掌捧起温热的水打湿他的头发,指腹贴在头皮轻轻按揉。
余白唇一抿,忍不住哼哼,舒服地闭起眼睛,也不抢着非要自己洗了。
门外,火红的落日照亮整个院子,小狼惬意地趴在地板,舔了舔爪子,把金金圈在怀里舔毛。
傍晚已至,余白里里外外都被霍铎尔洗得干净,他微捂唇角,顶着残馀少许水珠的头发,从屋内走出,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。
借着陶缸里的清水照影,脖子上有块被吸出来的红痕,像烙印似的,至于裹在麻袍里面的肌肤……
撩开些许,斑红点点,蔓延到腰带以下,甚至……
余白很快松开,回头,瞥见霍铎尔又盯着他,薄唇还留了一些湿润。
「白。」
余白含糊地应了声,疾步跑到菜地面前蹲下。
清面拂面,脸上的热度逐渐褪去。他望着满地瓜果,同手同脚地采收。
刚回家里,屁股都没坐热,霍铎尔不知道遭受什么刺激,帮他洗澡时,那嘴居然……
都要把他……吸得一点不剩了……
余白抓了一把蒜叶,脸蛋红扑扑地出神。
小狼忽然嗷了声,门外,蛮和泽都来了,还有几个巨人族的雄兽。
余白前去开门,泽朝他点头:「白,平安回来就好。」
蛮大咧咧地笑着,语气揶揄:「白,你跟霍大刚才干了什么,脸这么红?」
霍铎尔将余白揽到身后,不给蛮打趣他的机会。
蛮竖起拇指:「护得真紧!」
泽微微一笑:「霍大,白,为了欢迎你们平安归来,族里特意准备了篝火宴,大伙儿都在广场等着。」
霍铎尔和余白的身份不同往日,即使珍惜独处的机会,可此时族人都在广场上,也不好推拒。
简单收拾一番,霍铎尔牵上余白,脚边跟着小狼和金金,往广场去了。
秋夜,一轮圆月高悬,领地火光盛亮。
幻想乡所有的兽人几乎都聚到了广场,沿四周分开盘腿坐下。
山狸族存活的兽人重聚,神色欣喜,尤其是从黄塬部落里解救出来的那一群,来到新部落得到救治后,还分到了干净的大棚,每天至少能吃两顿饭。
大小河简直是余白的超级迷弟,山狸兽人每日听两兄弟念叨祭司的好,说着酋长丶部落的好,如今最想见到的就是酋长和祭司。
余白跟霍铎尔来到广场上,大小河使劲摇晃胳膊:「白巫,霍大——」
他们转头,立刻迎上百来双亮晶晶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