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看家守院的小狼嗅到小两脚兽的气息格外兴奋,瞥见大两脚兽抱着小两脚兽进门,正要扑过去,却被霍铎尔呵斥:「别闹他。」
小狼夹起尾巴,觉察不对后跟了过去,嘴里低低地呜叫,曲起半身,用毛绒绒的大脑袋去拱小两脚兽的腿。
霍铎尔把余白放进床里,转去灶屋烧水。
小狼趴在床尾守着,偶尔用脑袋蹭一蹭余白的腿,小两脚兽出去一趟又生病了,愁死狼啊。
可它没办法做什么,只能试图拱醒小两脚兽,担心他醒了肚子饿,很快越出围墙,身形如电的消失在山野,给小两脚兽打猎去。
*
夜色四起,天上挂着星河。
霍铎尔熬好了药,用温水替余白擦拭身子。
余白睡了一天一夜,这会儿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,哑哑地唤:「霍铎尔……」
霍铎尔听着兽侣脆弱的嗓音,为他换好干净的麻袍后,把人抱在腿上,一手搂着,一手喂药。
「白,喝点药。」
余白含糊回应,药发苦,秀气的眉心皱成一团,不太想喝了。
他从前一向吃药不眨眼,无论多苦总会乖乖咽进肚子。
这半年倒是养出了一点小性子,此刻睁开蒙蒙湿湿的眼睛,可怜兮兮道:「太苦了。」
他微微发热的脸贴在霍铎尔胸膛轻蹭:「什么时候才能不喝药……」
霍铎尔无措,掌心贴在兽侣的脊背轻轻拍抚。
兽人天生要强,无论心态还是身体,只要有口气在,为了活下去,多疼多难都能熬下去。
他从来不觉皮肉上的疼算什么,更别说喝药这种事,哪里算得上吃苦?
但兽侣小脸皱起,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红,他便觉得这种苦实在太难熬了,为什么会是余白来承担?
「白,喝完就不难受了……」
霍铎尔笨拙地安慰。
他含了口药,慢慢喂进余白的嘴里,舌头在温软窄小的口腔里扫荡,企图把药汤苦涩的味道舔干净。
余白唇角湿漉漉的,眼神懵懵。
霍铎尔低声道:「我给白将这些苦味舔干净。」
余白头脑昏沉,也真信了这样有用。
于是张开柔软的嘴唇,一丝水润的痕迹从唇畔蔓延到下巴。
霍铎尔把他的口腔反反覆覆地舔了几次,又将他嘴角滑出的湿痕舔干净。
一碗药喂完,余白的口腔都快被舔化了。
这般照顾了三日,他的身体总算恢复,沉重感褪去。
余白醒的时候霍铎尔不在身边,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