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森吐了一口鲜血,别的兽人纷纷围着。
阿森咧嘴一笑:「没丶没死。」
他多看了几眼霍铎尔。
明明霍铎尔那么厉害,这一路上却沉默得像个影子,遵从他的指挥,并没有因为厉害而看轻他们。
阿森浑身难受,道:「我受了伤,没办法再带领你们,接下去的路,都听霍铎尔的,没意见吧?」
雄兽们互相对视,摇头。
扬起一阵雪花,覆盖着他们离开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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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白望着屋外的雪,忙把树皮帘子落下。
这几日他觉睡不踏实,早早就醒了。
天气太冷,没办法在外头活动,编好麻布后,就从角落里拿了块石头,照着脚底下的泥地锤,把泥土夯实了。
兽人没有让泥地夯实的念头,地面稍微湿一下,或者淋了雨,就容易变成泥泞的烂路。
余白坐在矮凳上锤地,听到门外有人喊他。
是阿长。
阿长拎了两石罐水,是专门给他送水的。
路边都是冰,余白身子也薄弱,霍铎尔交待过阿长平日帮余白送水,所以阿长每天都过来。
余白打开门,进来送水的阿力闻到陶锅上炖的食物,咽了咽嗓子,把罐子里的水放在专门的位置。
他「咦」了声,踩着脚下的地,又跳了跳。
「白,这地比平时踩着舒服。」
余白道:「我用石头把地夯实一些,这样走起来能好一点。」
阿长:「还能这样?!」
他看着余白,半晌都说不出话。
余白:「怎么了?」
阿长结巴了一下:「白,我觉得你是个善良又大方的好兽。」
至少比大祭司好多了。
大祭司都想不出那么多好的法子,而且每次给兽人看病,收取许多粮食和布。
他道:「这件事我不会和酋长说的,如果是其他兽族和羱族交换你知道的那些东西,酋长得送好多东西呢,可酋长……」
就算阿长跟在酋长身边做事好些年,如今看,酋长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