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承认他确实害怕了。
倒不是怕段云程,是怕帝霜会在某天把自已甩了。
光是想想,裴澜鹤便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管,难受到眼尾泛红。
“帝霜…”
他叫她,嗓音却沙哑的厉害。
帝霜都惊了下,“你…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裴澜鹤用指腹用力压了压她的红唇,眼底情欲翻滚,语气带了点痞气的笑,“是啊,不舒服…帝总要,帮帮我吗?”
她感受着他的薄唇贴在她耳侧,温热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,让她有些站不稳。
“霜霜…”裴澜鹤极其隐晦地道了句,“帮我…”
帝霜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,“…帮你什么?”
直到她被裴澜鹤打横抱起,红唇又被咬了下,“不是说我不舒服?那当然是要霜霜帮-我-舒-服了…”
她手里捏着他的衬衣,心如擂鼓,望着他的眼睛确认他话里的真假。
直到裴澜鹤抱着她迈进浴室关上门,帝霜才意识到,他是认真的。
…
帝霜被他放进了浴缸里,他也跟了进来。
裴澜鹤居高临下,为她挡去头顶的暖光灯,在她的注视下,解开衬衣随意扔在地上。
男人俯身下来的同时,顺手开了热水。
帝霜被他扣着后脑勺,扬起来更好地迎合他的深吻,衣摆被撩起,又被全部往上推。
“裴…裴澜鹤…”
她转过脸不敢看,连心跳声都被他吃进嘴里似的。
裴澜鹤松口,抬头看她,“霜霜,为什么不看我?”
男人眼尾抹了层情欲的红,银色的发梢往下坠着水珠,脸上的水滴顺着下颌滴落,薄唇艳红,浑身的肌肉都格外有力量。
勾人的很。
帝霜用手背挡着脸,害怕自已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冒鼻血,她呼吸有些急促,“为…为什么这么…突然?”
明明之前都不着急。
裴澜鹤的吻落在她雪白的颈侧,又悠哉悠哉地往下挪,亲到心口处时故意用那颗尖尖的虎牙磨了下…
帝霜浑身都发颤,从唇齿间露出一点声音。
她听见男人的低笑,还有那句,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