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贤说话之时,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,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。他口中的木直,就是李通的字。徐孝同轻轻摇头。“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,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,不知是哪一位?”张贤闻言,立刻看向了李正,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,呼吸都有些急促。“正儿,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?”李正立刻挺直腰杆,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,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,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。“晚辈后学李正,见过徐院长!”李正曾在院试之后,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,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。可是他的老师,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,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,都远远无法相比。当初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,可终究是没能成功。就连他的父亲李通,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,他们的年纪差不多。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,他曾和李正提过,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,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。只可惜,在殿试时,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,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。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,他早就被砍了头。在那位的帮助下,徐孝同不仅没事,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,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。故而,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,普天之下,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,指出对方错误的。而当初的太子,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,二人关系极好,种种一切,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。眼下,这样神仙般的人物,竟然特意来张府,听他的意思,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?李正如何能不激动?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,等他将来入仕,必然是平步青云。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,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而后缓缓点头,口中吐出二字。“不错。”不错?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今日特意来此,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?未等张贤发问,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,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。“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,为何不见他的身影?”“还有一位公子?”众人皆是一愣,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。“徐院长,您说的莫非是李卓?”“徐院长,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?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,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。”张贤人老成精,反应最快,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。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,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。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,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,李卓又是什么货色,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。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,一旦追究下来,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,也不会有多大用。“这倒是没有的事,张公不要误会,他如果在府上,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?”徐孝同解释了一下。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,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。他心里清楚,那位鱼小郎君,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,最重要的是,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。此番在来平阳之前,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,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。多次提到了此人,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,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,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。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,那就更好了。而且,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,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。徐孝同虽然这么说,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,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。好与坏,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,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,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。“既然是徐院长要见,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。”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。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,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,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,匆匆离开大堂。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,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。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,他不敢多言。昨夜李卓连御二女,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,正趴在床上,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。“阿秋……”李卓打了个喷嚏,捏了捏自己鼻子,手湿哒哒的。“真感冒了,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。”“公子,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,大公子他们都去了。”“公子我可不:()大庆逍遥贵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