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灯抬眸,“我们只是协议结婚,礼物礼金这些东西最好一开始就清算好,不然到了后面离婚再清算,是说不清的。”
随轲看着面前还没结婚,便已经想到离婚后续事宜的任灯,眸光越发黑沉。
任灯见随轲不说话,笑得坦然,“我知道你们家很有钱,也不缺钱——”
可她们任家虽然财力比不上随家,但家底亦是殷实。
“任灯,还记得最开始我说的么?”
不做假夫妻。
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,一切都是真的。
任灯看着这双黑沉眼睛。
随轲在不高兴。
任灯缩回自已的手,诚恳道歉:“抱歉。”
*
任灯和随轲的婚礼定在了立冬那日。
今年立冬的日子很好,若是错过便只能到元旦了。
随老爷子怕自已的身体撑不到那日。
担心任家会觉得婚期时间短,随钺陪着爷爷又专程上门了趟。
任家已经知晓老爷子身体情况,能体谅老爷子。
任灯在爸妈征询自已意见时,选了立冬那日。
距离立冬,只剩下半个月时间。
任灯和随轲的工作性质都好请婚嫁。
傅湾和任慷这段时间通知亲友做女儿成婚的准备,每日都很忙碌。
要成亲的两个当事人,直到领证的前一天都还在工作。
任慷和随家商量过,婚礼不要太过张扬。
随老爷子和随钺言道怕委屈了任灯。
傅湾最是清楚女儿,怕繁琐也怕麻烦。
*
领证当天早上,任灯穿上了自家爸爸特意为她领证拍照订制的旗袍。
任由自家妈妈给自已化了适宜的妆容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已,任灯抿了抿唇上的口红:“妆感太重了。”
傅湾替女儿梳好头发,“这样上镜好看。”
下楼到庭院,随轲已经和任慷下了两盘棋。
空气里有忍冬花香。
皮修听到动静,倏地扑到任灯身上。
任灯差点没抱住。
头上玉簪坠地发出清脆珠玉声。
随轲喊了声皮修。
皮修立马乖顺,趴在任灯脚边。
随轲捡起发簪,簪入任灯发丝中。
领证比任灯预想的要快,从民政局出来,她低头打开手里的鲜红本子。
手里的芍药捧花被随轲接走,方便她看得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