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也笑了:“看来谢小姐过年玩得很开心。”
谢枝韫经常光顾新窈,人美大方还好说话,服务生都认识她,知道她没架子,也会跟她开玩笑。
谢枝韫闲闲地撩了撩头发:“她当时脸都绿了,好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才挤出一句——”
“‘Albus还是这么直男,以前也经常请我们吃很贵的餐厅’,我说也还好吧,他给我花钱是应该的,夫妻共同财产嘛,她就彻底熄火了。”
吴羡好趴在餐桌上,笑得脸都酸了:“后来呢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们就去了她的小众设计师店,”谢枝韫摇头,“我的天,机绣要卖大师级手绣的价格,我问她,‘小众设计师’写作‘人傻钱多’吗?”
“她说我开玩笑,还说Albus~大学时最喜欢穿这种款式的衣服,我知道他的尺寸,我给他挑吧,他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吴羡好翻白眼:“我去,恶心到我了。”
“是啊,我也觉得恶心,所以就懒得跟她玩儿了。”
当时她们还没有离开那家所谓的“小众设计师店”,谢枝韫就倚着墙,直接说:“不用了,沈舒白看不上这种档次的衣服。”
叶蓁榛淡然道:“枝枝,我知道你家也挺有钱的,但老话说得好,皇帝也要吃地里种的米和菜,Albus不是只看牌子的人,你不要把自已的思想强加给他,你们这样走不远的。”
“确实,沈舒白也会吃五块钱三根的淀粉肠,我买他就吃,但他不会穿挂着‘独立设计’的名头,实际上抄袭大牌的衣服——我说叶小姐,你有时间在我面前演戏,不如抓紧时间筹钱,你马上就要资金链困难了。”
叶蓁榛脸色骤变:“谢小姐,你说话要讲证据!什么资金困难?”
“证据?”
谢枝韫笑一声,拿出手机,上网搜出几张图片,“那几件有山茶花元素的裙子,不就是抄人家香奈儿在2023年3月,在巴黎大皇宫发布的秋冬高级成衣系列吗?”
“至于资金困难的意思……你要摊上官司了,就你那几家珠宝店的收益,估计是赔不起香奈儿法务部索要的侵权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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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羡好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:“那是,香奈儿可是‘巴黎必胜客’,打官司很少输。”
谢枝韫用甜品叉切了一小块蛋糕下来,慢条斯理道:“谁让她把我当傻子呢,都知道我爱买大牌,还不藏着掖着点,偏要带我去她的店,这是觉得自已抄得很高明,还是赌我看不出?”
吴羡好笑道:“估计是两者都有,但更多是看你人傻钱多,想要趁机宰你一顿。”
谢枝韫撇嘴,伸出手:“害我回去后找了好几个珠宝圈的朋友,帮助我看看我们这婚戒是不是抄袭的?”
“还好不是,要不然我肯定会友情赞助香奈儿几个律师的。”
吴羡好才发现她戴了婚戒,捏住她的手看了看:“好看。”
“我挑的,当然好看。”谢枝韫美滋滋。
她说完自已的事也问了吴羡好,“你呢?陆家那天上门提亲后,就没有别的动静了?”
说她的事的时候,吴羡好情绪很高,而提起她自已,她眉眼间就少了许多兴致。
不过很快就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没动静就没动静,反正这个过年吴家那四个人脸上就没一个笑脸,尤其是方青青,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扇我两巴掌。他们都这么憋屈,我就开心,那我这个婚事就结得不亏。”
谢枝韫问:“陆周呢?我发的港城照片他有给我点赞,肯定知道我跟沈舒白去了港城,但没说见个面什么的,说明他不在港城,他应该还在京城吧?没有再来找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吴羡好随意道,“我过年也要值班,还要听我表哥骂我,也没工夫搭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