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内一外,夫妻对视。
几秒后,谢枝韫率先转开头,精致的侧脸一派冷艳,俨然就是拿他当空气。
沈舒白进了电梯,按好了楼层,竟然也没有说话。
谢大小姐跋扈且霸道,只准她生气不理别人,不准别人也冷着她。
她暗搓搓地抬起脚,就要去踢前面男人的小腿——但她忘了,电梯墙是光面,将她的小动作照得一清二楚。
沈舒白没见过这么任性又这么幼稚的女人。
在她抬起脚的瞬间,沈舒白突然转身,直接将她推向墙壁。
“!”谢枝韫受到惊吓,狐狸眼瞪圆,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要推开他,沈舒白却只用一只手就抓住她,举过头顶,让她不能动。
而后低下头看她的脸,嗓音低沉有磁性:“两天了,气还没有消么。”
谢枝韫没有试图挣扎,这王八蛋力气有多大,她那天已经充分见识到了。
她索性放松身体,靠着墙壁,漂亮的眉毛扬起来,反问:“我有说我生气了吗?我没有啊,难不成是沈先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,所以才心虚问我的?”
“禽兽不如?我做了什么事值得这么重的罪名?嗯?”他越说越凑近她,越说声音越低缓,到最后呼吸落在她脸上,声音也变成暧昧的气音。
“亲你?抱你?摸你大腿?还是在沙发上做?可到后来不是你非要绞着我说再来一次吗?”
谢枝韫炸毛,又羞又恼地呵斥:“沈舒白!你给我闭嘴!”
他还要不要脸了!
电梯是公共场合!
沈舒白勾了勾唇,稍微拉开点距离,再问:“还生气吗?”
谢枝韫瞪着他,怕他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磨了磨后牙,到底是说:“想让我不生气也行,你保证,以后不准乱碰我的腿。”
沈舒白已经睡了两天客房了,为了主卧妥协:“我保证。”
谢枝韫挣了一下双手,沈舒白顺势放开,往后退了一步。
谢枝韫将衣服拉好,想想还是气不过,又瞪了男人一眼。
但其实,她也不是真的生气,主要是觉得丢脸。
她两辈子都没被人吃得那么死过,那天却被他抓在腿上肆意妄为,而她非但挣不开他,甚至还有那么强烈的反应,像一颗熟透的水果,大片大片地出水……
一想起来谢枝韫就抓狂!
沈舒白觉得她瞪圆眼睛的样子,比她虚情假意地勾引人,和蔫坏蔫坏地算计人,可爱。
他瞥了眼不断往上跳的数字,慢声道:“别瞪了,你接下来得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,还是先好好看看我吧。”
谢枝韫撇嘴:“你又要去哪里出差?”
“不是出差,是帮你做完后面的局。”
叮的一声。
楼层到了。
沈舒白突然捏住谢枝韫的下巴,将她强行拉过来,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唇。
谢枝韫还没反应过来,随着电梯门打开,沈舒白走了出去。
谢枝韫伸手摸了一下唇,不知怎的,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她立刻追了出去。
一出去,就是一愣。
谢枝韫看到好几个警察在她的家门口。
“……你们有什么事吗?”
警察第一眼看的是沈舒白:“是沈舒白,沈先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