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“大人,李公子于后院,抓了轻舞姑娘。”小厮来报。韩诡闻言,神色一凛。飞身踏过众人头顶,掠向前院。城守府前院。此时,李有年的那只眼睛,已经被包扎好。正于轻舞房中,歇斯底里的以剑点指轻舞说道:“脱!”轻舞瞧见他的狰狞的独眼,吓得浑身颤抖,步步后退。直至退到了床尾,退无可退,一屁股坐于床榻之上。“本公子这只眼睛,便是被你那好弟弟所伤。今日本公子一定连本带利,讨还回来。”说着便上前撕扯轻舞的衣裙。“拦住他,快拦住他。”李有年随行的几十名侍卫,护主心切。自知不是韩诡对手,只求阻拦片刻,令主子有机会逃走。韩诡嫌他们碍事,正待一脚踢飞他们之时,只听屋内李有年喊道:“再敢靠前半步,我让她血溅当场。”韩鬼冷笑,笑意不达眼底:“你觉得,是你的剑快,还是我的飞花暗器快?”李永年道:“哈哈哈,不妨试试,倘若有万一。有种将此万一,赌你姐姐性命如何?”韩诡一时语塞。他深知飞花暗器的速度,足以快过李有年的掌中之剑。足以在他剑尖划破姐姐咽喉之前,轻易将李有年解决掉。但是…但是李有年戳中了他的要害,万一呢。韩诡不敢赌。此时,侍卫拦在韩诡和李有年之间。僵持着。就在韩诡片刻踌躇之际,又听李有年仰天狂笑,发疯般道:“韩诡,你个小畜生,我今日就要你自断经脉,否则…”李有年故意没有说下去。韩诡下意识的,看向自己的手脚筋脉。轻舞大惊,急呼:“不可!”韩诡却放荡不羁的耍起坏心思,玩弄李有年道:“好啊,只要我自断经脉,你放了我姐姐。”轻舞花容失色。李有年道:“只要你自断经脉,我可饶你姐弟一命,放你姐姐与你团聚。”却在此时,轻舞脱离了李有年的掌控,向前扑去。轻舞身前的侍卫,正自持剑全神贯注的戒备着韩诡。未料轻舞会突然扑来,剑尖直刺入轻舞胸口,鲜血喷溅。韩诡亦是始料不及,待欲上前相救,已是来不及。韩诡怔愣片刻,一个螺旋腿,踢飞了挡于面前的所有侍卫。飞身跃起,落于轻舞身前跪下,双手轻轻抱起轻舞那轻飘飘的身子。回身一脚,踢向正自发懵的李有年。正中太阳穴,一脚毙命。旋即飞身跳出侍卫的圈外。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韩诡将姐姐轻轻放于地面,抱起她的上半身,跪着朝轻舞撕心裂肺的喊着:“姐姐,姐姐。”然轻舞薄唇动了动,终是停止了呼吸。韩诡不敢置信,始终不停的呼喊着“姐姐”。四周的侍卫,眼见李有年已气绝身亡,回去无法向老爷交代。虽自知不是韩诡对手,却也只能纷纷以合围之势,将韩诡拦于中间。却无一人敢冒然上前。韩诡就这样抱着姐姐的尸身,一动不动。他接受不了姐姐的死,急怒攻心之下,虽维持着跪姿,却已晕厥过去。侍卫们不明就里,未敢上前,并未发现他已昏厥。否则此刻,韩诡早已被万剑穿心。…片片雪花随风飞舞,飘飘荡荡撒落大地,于地面之上融化,即刻化为乌有。仿佛那片片雪花,从未飘往过人间…宛若轻舞残破的娇躯,轻盈似飞雪。轻轻的,感觉她从未来过,又轻轻的去了。她随风飘撒于空中,停留片刻,稍作流连,便消失不见。韩诡的世界崩塌了,此时他几近疯魔,大杀四方。他抱起姐姐,发出狼嚎般的啸声,犹如野兽困斗,临死一搏。眼眶泛红,毫无意识,唯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于他耳边催促:“杀了他们,杀光他们,为你姐姐报仇。”仅仅几个瞬息间,李有年带来的侍卫,无一生还。几十人的血,缓缓流淌至后院轻舞的房前。犹如一朵朵鲜艳夺目的红玫瑰,甚为美丽壮观。…城守赵大人带着家丁和护院赶来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唯有满地猩红的鲜血,以及李有年和那几十个横躺于血泊之中的侍卫的尸首。而韩诡姐弟,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赵大人是故意慢吞吞的赶来后院的。却万万没想到,阴鸷乖戾的韩诡,竟然出手如此决绝狠辣。…福伯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疾步行入练武场。正在全神贯注指点燕儿练功的龙飞,瞧见福伯手里拎着东西,立刻收剑回鞘。他朝福伯走过去,自然而然的接过福伯手中的部分包裹。帮福伯分担一部分重物。福伯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,匆忙而又焦急的说:“方才打探到,各门派之间,相互争夺盟主之位,互相残杀,各不相让,局面更加混乱。”,!福伯打量着龙飞,良久,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各派之争从未停歇,盟主之位争夺不断。若不能尽早推举出新任盟主,恐怕武林会陷入危机之中。”福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未容龙飞接话,又接着说道:“福伯还打探到:各路英雄豪杰所推举出来的新任盟主人选,均未能得到其他门派的认可和支持。德高望重者,武功差强人意;武功高强者,德不配位,难以服众。如今武林上下,四处弥漫着血雨腥风的气息。”龙飞见福伯滔滔不绝,丝毫不给自己插言的机会。遂轻轻一笑,温和地问到:“福伯,您是想…”燕儿也歪着小脑袋打量着福伯:原来福伯也和燕儿一样,:()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