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谈蕴,你真的没事吗……我有点担心你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大不了我不当演员了,我回去继承家业,谁还不是个富二代了?总之你不用担心我,不管最后什么结果,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……
祁修宇说了很多,喋喋不休。
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曾经经历过一次的挫败和痛苦,好像再一次唤醒我的身体记忆,哪怕理智告诉我现在的我有能力反抗、不会再任人宰割,身体仍然控制不住胸闷、头痛、焦虑惶恐,像五年前每一天那样。
只有抽烟能让我得到片刻舒缓,一旦停下,我又会想吐。
祁修宇低声问:“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?”
我摇头:“下午还有工作。”
“没关系,到时间我叫你。”
我只好说实话:“我睡不着……我可能需要吃点药。”
祁修宇沉默,过了一会儿,问:“你上一次生病,也是因为这个人吗?”
我没有回答。
他又问:“既然已经分开这么久了,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?”
“我没有和他在一起。”
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。——我没有和他在一起,我也没有斩钉截铁地离开。
祁修宇欲言又止,最后很轻地叹了口气:“睡一下吧。”
我站起身,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,祁修宇帮我拿起手机,皱了下眉,不情不愿地递给我:“是江荆。”
我接起电话:“喂?”
“谈蕴,”江荆问,“你回来了吗?”
听他的口吻,应该对江峰做了什么完全不知。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:“嗯,回来了。”
“在家么?”
“嗯。”
“我、可不可以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