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伤也确实痊愈了,她最近也很好,事情都解决了,她爷爷在狱中供出了很多,一进去,他这把老骨头比什么都脆,什么都招了。连装修工也被抓进去了。
世界美好了,她不焦虑了,陆京御对她温柔体贴到骨子里,她满满的安全感,也不焦虑。
陆京御手指穿过她的指缝,领着她往外走,穿过家里的走廊,到了最西边的房间。
江凝烟这才发现这儿改造过了。
冷硬的黑,钢硬的金属,有霓虹的灯,还有能倒影能变幻的顶。
有张一米宽的床,床边立了四根黑漆刷得光亮的铁柱子,每根柱子都用螺丝在地上固定住了。
每根铁柱子上面都有手铐。
她心头发颤。
“我觉得梦里钉在墙上会让你脖子不舒服。我改了下,这样脖子应该不会不舒服,床也很软。”
陆京御冷欲的声音响起。
江凝烟的耳朵酥麻,耳垂开始发烫。
她扑到他怀里去撒娇,希望减刑,“我昨天还服务你了呢。”
她脸蛋在他胸肌上乱蹭。
陆京御手指捏住她的后颈,眸底的火光不见欲望,只见暗火,声音倒是平稳,“去美国找你爷爷的时候动枪了?”
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,回声像是锤子敲在她的心上。
江凝烟小声辩驳道:“我以为你死了,我只想杀了他。”
她此刻这话说出来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戾气了。
那天,她是真的想杀人。
她抬起眼,问他:“你会觉得我很坏吗?”
陆京御的表情温和又严肃,说:“不会。情有可原。完全理解你。上去吧。”
江凝烟:“……”
不觉得她坏,情有可原,就是要她躺上去受罚。
“罚多少时间啊?”江凝烟问,“二十分钟?”
陆京御冷冷地道:“一小时。”
“一小时?”江凝烟瞪着眼炸了,“那不死翘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