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水溶想,事实而已,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。
“你知道林宥的阿姐是怎么重病的么?”
圣上话题转的让水溶莫名其妙,先皇后去世时,他只记得陪林宥在他家墙角坐了一夜,只字未说。
难道有什么隐情?
只得如实回道:“臣不知。只听说皇后娘娘是心脉受损。”
“忧思过度。”
“他阿姐如此,他又如此。”
水溶小心的抬头,只见圣上脸色平淡,可他总觉得,圣上此刻在压抑着什么。
“圣上是担心林宥?重蹈覆辙?”
“你好好看顾他,你于他,终究不一样的,毕竟,他那些年只有你一个朋友。”
“那些年,也只有林宥是我的朋友,我同他并没有什么两样。”水溶道。
“也好。以后你们不必再偷偷摸摸得了。”
这是不会猜忌他俩来往是有什么不轨之心的意思?
“是!”
“你想说的事我自有分寸,你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臣,告退!”
水溶退出去前又看了一眼圣上,恍惚觉得他这样腰背挺直的样子很像林宥。
不,是林宥像他。
水溶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,就一直在想,该如何同林宥说。
林宥定然想过圣上对他了若指掌,可是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,只要这事不摊开了说,林宥就可以当做不知道。
谁也不知道,当一切□□裸的摊出来,林宥会如何。
忧思过度。
水溶想到这四个字,就觉得什么话都无法开口了。
那边林宥却是一无所知,在同黛玉说施粥施药的事。
“京郊不少房屋倒塌,我让人去看过了,冬日未完,这几日怕是难熬了。”
“圣上已经着人去修缮了,咱们照别的人家一般施粥施药便好,只是粥要熬的稠稠的。”
黛玉也是面露不忍,“我原只想着雪这样大,咱家梅林定是盛景,想画了给陈姐姐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