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样的。
歇斯底里是崩溃,底里歇斯是美味。
听陈逾语调微扬,她狠狠剜了口慕斯安慰自己。
没事没事。
为了快点拉进度,热水上桌,她看都没看直接喝了口。
谁知道烫度还好,就是不小心咬到了昨晚流血的嘴唇。
季惟冬吃痛地不行,连忙抽了张纸巾擦嘴。
“你有病吧,咬这么—”
意识到不对她立刻噤声。
陈逾靠在椅背上微微歪了下头,饶有兴致地看了季惟冬一眼。
“没事,你继续。”
继续个屁啊,季惟冬把捂着嘴的纸巾放下。
“昨晚的事你到底想怎么办?”
看季惟冬彻底没了笑意,陈逾正色起来。
“行,那咱们算笔账。”
五分钟过去,陈逾把昨晚的开支全点了遍。
什么被她弄脏的大衣、抢过来喝的酒、还有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全算在了一起。
共计一万一。
“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给你抹个零,一万。”
哈哈,什么鬼大衣要八千。
“不能干洗吗?”
陈逾深吸一口气把照片找给季惟冬看。
“你说呢,被你吐成这样怎么洗?”
哥,你真实在啊,衣服被糟蹋成这样了还能取证。
不敢睁开眼,希望是我的幻觉。
刚才季惟冬偷偷上网查了,人大衣确实是八千多,陈逾还好心抹了零。
“要不打个友情价,我刚离职,手头紧。”
季惟冬坐在对面弱弱开口,她现在双腿已经并拢了,生怕一个不乖巧陈逾就把她卖了还钱。
“离职?那等你回去了我的钱找谁还?”
季惟冬人本来就佛,既然回来了又何必回去。
这几年柏江发展得也还可以,她好好找工作应该也能找到。
思及此,季惟冬立刻保证道:“你放心!我绝对不走!”
在她的再三肯定下,陈逾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起来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。
算了,让债主高兴就好。
“打折可以,但…”
停顿必是提要求,季惟冬识相接话。
“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