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假期时,贺成屹所在部位有岗位调动,破天荒地回来了,几家人提前定了餐席,像往常一样团聚。
沈月灼跟父母和姑姑坐一辆车,顺便问些注意事项,沉曼铃为此也很操心,毕竟沈月灼小时候身体不太好,长大后又总爱偷偷摸摸地喝各种冷饮。
贺成屹他母亲在医院工作了几十年,认识了不少专家,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今年刚去海市坐镇,不过要约号的话,并不算难事。对于求医问药方面,有人脉也就信心。
因此沉曼玲倒也不算太着急。
“婚检的时候显示我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,会不会多此一举啊?”沈月灼问沉曼铃。
沈歧开车,沈时正同他说话,正好留给了她俩谈悄悄话的空间,沈月灼始终有些抗拒,觉得再怎么也得等备孕一年,再去检查。
沉曼铃不赞同,语重心长道:“婚检才检查了多少项?你就当是正常的体检,要是身体真的有问题,才好对症下药。”
沈月灼:“要是运气不好……”
“呸呸呸。”沉曼铃让她别说那些晦气话,不过这个问题,她跟宋知许的确商量过,“不管是谁的问题,总有解决的办法。实在不行,还有试管婴儿,现在科技那么发达,连婚检都没查出来的,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沉曼铃摩挲着女儿的手,“如果命运注定让你们有遗憾的话,月灼也不要难过,你永远是妈妈的小棉袄。”
沈月灼心里暖暖的,怕沉曼铃被忧虑的情绪笼罩,油腔滑调地说:“就是嘛,退一万步讲,妈妈要是真心想抱外孙的话,我也可以自降辈分,当妈妈的外孙女。”
毫无疑问地,沈月灼挨了沉曼铃的打,沉曼玲又气又好笑,“你这孩子,一天天地竟瞎说。”
贺成屹和褚新霁提前到了酒店包厢,这间酒楼布景细致,最顶层的包厢总共只有两间,各自带一个露台小花园,假山流水环绕,地面铺满了鹅卵石,旁边还架着个小孩子喜欢玩的秋千,全是实木做的,古朴之中带着格调相近的典雅。
考虑到长辈们年纪大了,贺成屹靠在围栏边缘点烟,见褚新霁要离开,他掀眸睇来,“你戒烟了?”
火舌跳跃,在细长的烟支尾部舔舐,金属扣啪嗒一声盖上。
并未点燃。
褚新霁也不避讳,神情温和,“嗯,在备孕。”
一句话倒是把贺成屹噎住了,活该他多嘴问这一句。他似笑非笑地睨过去,“你们打算要几个孩子?”
“一个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贺成屹没做过多点评:“也是,从怀孕到生产,都挺辛苦的。”
褚新霁情绪似乎不佳,毕竟再怎么小心注意,也只能尽量规避,他也心疼她的身体。
两人聊到这里,沈歧的车辆驶入酒店大门,褚新霁昨晚将沈月灼送回家里后,已经将近一天未见,自她出现的那刻,眸光簇然变得沉敛而温柔,“我下去接她。”
中秋家宴,其乐融融,宋知许专门给沈月灼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,意外的是,沈月灼一点胃口都没有,看到曾经最喜欢吃的蟹黄蒸蛋,竟然觉得腥气浓重,胃里直冒酸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