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廊道里等待着大人物说话的记者们和慰问团,敏锐地察觉出这场谈话并不算愉快,纷纷把头垂得很低,大气也不敢出,唯恐被迁怒。
军区医院楼下,一辆通体漆黑的阿斯顿马丁One-77停靠在边缘。
全球限量77台,国内仅占5台配额。
港岛和京市两地车牌并不常见,[W]开头的更为瞩目。两地车牌需验资,是钱权的象征,更何况,根据多家媒体发布的港岛运输署数据,全港最贵的车牌组合来自三年前新春车牌拍卖会上的[W],英文含义为Winner,港岛的富豪多崇尚谐音,据悉叫价都超过了133次,打破了最高记录。
拍下车牌的先生太过低调,三年至今,几乎未被媒体捕捉过照片。
如今出现在京市的军区总医院,任谁都忍不住驻足围观。
个别胆子大的偷偷拿出手机拍照。镜头刚举起,矜贵清绝的男人行至One-77前入了镜。
领带是标准的温莎结,天生的衣架子,将西服撑得挺括有型,英俊的脸庞看不出情绪,长腿迈动,胸袋别着一支查德米勒的自动钟表钢笔,仿佛要去奔赴重要会议。
似是对镜头有所察,掀眸扫过来一眼,漫不经心却又足够冷淡。
在无人看到的地方,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浅淡的弧度。轻蔑隐匿于漆黑瞳眸下。
最不适合又怎样?
天底下没有最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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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P酒吧内,穿着清凉的人群正在舞池中央辣舞,隔壁场子有人买单,开了一联排的皇家礼炮,处处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。
“怎么没订包间?”沈月灼刚从医院过来,大家都在等着她,卡座内摆了几杯刚点好的鸡尾酒。
许夏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:“池少说今天请了很多气氛组,全是卡颜局,还有好几个188男模,坐包间看不到岂不是可惜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月灼往舞池中间看了几眼,灯影晃动,她不得不眯眼,中肯地评价:“妆容不错,但是怎么感觉都长一个样。”
她都要分不清谁是谁的程度。
孟安然说:“啧啧啧,你觉得一般,是因为身边极品资源太多,吃惯了山珍海味,哪里还容得下粗茶淡饭。”
“这么一说是没毛病。”许夏托腮感慨,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”
这两人一唱一和,就差把褚家两兄弟的名字摆在明面上调侃。
沈月灼佯装听不懂,拍拍手,没多久,几名侍者把包好的厄瓜多尔玫瑰花束抱了上来,在场的两位女士一人一捧。
这家花店是来自法国的品牌,以奢靡的浪漫闻名,冷蓝色调的灯光斑驳错落在花朵上,惹得不少人投来视线,纷纷好奇又是哪位贵公子博佳人欢心。
许夏凑过去嗅闻的间隙,孟安然一针见血:“别告诉我,是你去看望贺成屹的时候,顺便买的。”
送给贺成屹的花当然不会买这么贵的,一捧小几千,他又不懂花,自然分不清几十块的和几千的有什么区别。沈月灼路过的时候,想起来自己先前办的会员还没用完,正好进去挑了两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