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这么近,沈月灼看到那处比其他肌肤略偏白,才想起来这个早已被众人遗忘的小事。
他盯着她看了一会,唇角漾开一点笑意,嗓音很淡,“还没醒酒?”
大概是昨夜睡得很晚的缘故,他的声音比平时多一分哑意,听起来很苏,沈月灼脸微热:“……后劲哪有这么大。”
“沈月灼,借用独居男性的浴室,你觉得代表着什么?”
他像是引导着思考的长辈,眼里不带任何揶揄,仿佛只是为了接下来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。
她竟然会被他一本正经地撩到。
都怪他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。
生着桃花眼的男人都是天生的男狐狸精。
沈月灼踢了踢鞋子,“我才不是没有警惕心的人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是看着我从小长大,认识这么多年,我知道你的为人——”
话音未落,褚新霁打断她,似笑非笑,“就这么信任我?”
沈月灼忍不住腹诽,像他这样自我道德束缚感比铜墙铁壁还坚固的人,就算是有人故意爬上他的床,也会面不改色地让人跪下去。
“对啊。”沈月灼装模作样地说,“新霁哥是我在这世上最敬重、最信赖的人。”
褚新霁睨着她没说话,沈月灼继续拍马屁,“也是我见过最帅、最温和的人。”
褚新霁看她溜须拍马演得挺上瘾,轻笑一声,“你去廊道里侧的那间浴室,我平时不会用。”
沈月灼还没摸清这里的构造,“哪间啊?我怕分不清,不小心走到你常用的浴室去了,要不你带我去?”
褚新霁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小把戏:“我常用的浴室在主卧里,就这么大点地盘,你还能迷路走错么?”
“……”
这里的面积不足褚宅一半大,而且房间大多开阔,功能性的房间并不多,沈月灼只好抿着唇噤了声。
浴室做了干湿分离的设计,浴缸是环状月牙形,大到足以容纳两个人,沈月灼想,难怪他说他不常用这里,就算他身高腿长,在这里泡澡也太过浪费水资源,要是褚爷爷知道了,肯定又得数落。
说不定就是因为被褚爷爷数落了,他才不用这间浴室呢。
沈月灼想到这画面不由得想笑。
沐浴露和洗发香氛是一个小众的法国品牌,淡淡的雪松香气,和她平日里喜欢的各种花香相比,则显得低调又寡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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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褚新霁要去集团,沈月灼也有别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