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词,沈月灼心头重重一跳,她鼓起勇气道:“那你会和我结婚吗?”
“结婚不是儿戏,没有反悔的余地。”褚新霁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。
这就算是拒绝了。沈月灼心情跌宕入谷底,小脾气作祟,反驳他:“难道结婚后发现不合适,也要一辈子锁在一起吗?”
“既然是基于爱情,选择走向婚姻前,没有谁会提前想好离婚的布局。”褚新霁眯了眯眸,“除非一开始的目的不纯粹。”
须臾的沉默让沈月灼浑身发毛,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。
褚新霁却锢着她的腰,不让她逃离。
“沈月灼,你在利用我?”
“利用我,解除褚沈两家的婚姻约定。”褚新霁眉尾轻抬,“因为这些事,阿泽做不到,也没有话语权。”
沈月灼哪里见过这种路数,反驳道:“我才没有那么想好不好!”
回味过后,她更加羞恼,“你又诈我!”
他怎么可以这么坏!动不动就诈她,还真拿她当三岁小孩吗?
褚新霁敛唇,语气没什么温度,“我以为你心里还记挂着薄司礼。”
在此之前,他一直觉得小女孩的心思简单又好懂,后来被她搅乱了静心思考的能力,才发现根本没办法看穿她的内心。薄司礼对她而言是不重要的人,那褚清泽呢?
“是薄司礼追的我,初次见面的时候,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。不过相处下来,才发现一点都不合适,尽管他真的很体贴,也很温柔,在我遇到琢磨不透的难题时,会站在长者的角度带我分析。”
褚新霁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提起薄司礼,沈月灼只好趁着这个合适的时机主动解释来龙去脉。
察觉到他眸中的森寒更甚,沈月灼连忙给出转折:“但是心动的感觉随着磨合而逐渐消失,他后来对我越好,付出的爱越多,我才意识到,原来逃避只会让我越来越无法回应。”
“许夏说这可能是回避型依恋,大概就是只对不喜欢自己的人动心,我还去看了心医生,结果是并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沈月灼省略了许多细节。
比如初见的那天,薄司礼穿着白衬衫,车窗降下的那瞬,和二十岁的褚新霁很像。
听完她近乎吐露真心的话,褚新霁没再为难她。
沈月灼疑惑:“你不想说些什么吗?”
“我对你和你前男友恋爱细节不感兴趣。”
她急声解释,“我的意思是,我后来意识到,自己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。”
褚新霁冷笑:“不爱他还谈了半年?”
越解释越显得她像个爱情骗子,沈月灼绞着他的衣摆,“感情总要慢慢磨合嘛,最初的心动也会模糊。而且我长这么大只谈了这一场恋爱,又不是早恋,你别那么敏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