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如此类简直太多。
沈月灼不知给褚清泽送了多少次东西,有时候是几块巧克力,有时是柔软的蒲团,连游戏机都送过,两个小孩形成的互帮默契太深。
褚新霁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谁又能想到,时至今日,这份旁观的上帝视角,也会掀起异样的妒意。
沈月灼不知道褚新霁在想什么,只觉得他这个人太难揣测,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,顿觉自己跟人家完全不是一个段位,心情七上八下的,老老实实地交代。
“我是想说,好像我逮着你们两兄弟薅羊毛似的。”
闹了半天,将素来稳重的人情绪搅地起伏不定,她想表达的只不过是一层极浅的表意罢了。
褚新霁在商场久了,有时候每一句话都要深挖背后的含义,思虑太多,反倒在她这里栽了。
褚新霁一时间只觉得荒谬。
沈月灼仰头,巴巴地望着他。
褚新霁眸中的深色渐消,“没事,你也送了我领带。”
啊……那个也是从褚清泽那薅的。
但沈月灼思及他刚才的话,又默默咽了回去,绞着手指头,愈发纠结。
褚新霁的手沿着屏风支架缓缓下移,指腹停留在她手背,沈月灼眼底还挂着潮雾,被他指腹的温度灼烫,往后瑟缩着逃离,却因牵扯到掌心的伤口,疼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掌心被他轻拢着摊开,好在血痂只是裂了一小道口子,血迹并未渗出。
褚新霁:“没有按时擦药?”
“我不喜欢那个中药膏的味道。”
反正这种小伤,身体自带的免疫力隔不了多久也能恢复。
沈月灼没当回事,褚新霁高挺的眉骨下,神情却泛着冷意。
“不喜欢那味道就不擦药?”
沈月灼直气壮,“对呀。”
“……”
褚新霁总算知道,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久都没好。
“挺会耍小孩子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