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个曾经装了泻药的军用水壶,就放在知青宿舍最当眼的地方,林宛宁不敢告诉他,但是她自己一想起来就浑身不得劲,万一被人发现,可就糟了!
“这个水壶对我有特殊的意义,要是丢了,我、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她随意找了个借口,就匆匆的出了门。
林宛宁也没想到,有生之年第一次干坏事,就遇到了猪队友。
该死的谭小年,马大哈!
从这里走到知青宿舍,之前也得半个小时,林宛宁一边走,一边在心里祈祷,那泻药可千万别发作的太快……
不一会儿,也不知道是因为路上走的太快,还是心里紧张的缘故,林宛宁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。
这时,太阳已经落了一半。
她步履匆匆,越走越快。
沉浸在紧张情绪中的林宛宁,甚至都没有发现,在她的身后,有一辆自行车跟了她很久。
直到林宛宁往前走了很远,快到知青宿舍的时候,在镇上最偏僻的那个小街口,她被一辆自行车突然拦腰截住。
林宛宁被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家伙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“你,你干什么?”
她本能的喊出了声。
但是一秒后,林宛宁才看清,自行车上坐着的人,竟然是贺徵。
他的车把上挂着的,正是自己紧张了一路的那个军用水壶。
林宛宁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知青摘下了自己的帽子,露出光洁的额头,夕阳最后的余晖打在他利落的短发上,给这张冷硬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暖意。
他朝着林宛宁扯出了一抹略显狡猾的笑,随后还是恢复了一贯冷冷的表情。
贺徵道:“我是来给你送水壶的。”
林宛宁:“谢谢你。”
她伸手就准备去将水壶拿过来,谁料贺徵却故意偏了一下车把,躲过了林宛宁的手。
林宛宁:???
贺徵问她:“其实,我正好在你出门没多久的时候碰见了你。”
林宛宁樱唇翕动,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他,然后倒退了两步。